“陳長慶,是我的暗子。”袁陶語氣平靜。
“怪不得侯爺說,這次的事情當無問題。先前他一直在保存兵力,并未去守城參戰(zhàn)?!?/p>
“這便是了?!痹照Z氣有些寂寥,“蕭遠鹿退守皇宮之后,才是他出手的機會。這件事情,小東家是第二個知道,連你的岳祖,我都沒講?!?/p>
徐牧有些無奈,天知道袁陶為了今天,到底布了多少棋子。
“侯爺,那為何要殺了陳長慶?不是功臣嗎?”
“我死了,沒人能壓得住他。這一出清君側(cè),實則迫不得已。”
“陳長慶會些武功,你身邊的那位虎士,當能效勞?!?/p>
虎士,即是司虎。
信息量一下子有點大,讓徐牧的整個腦子,都有些發(fā)懵。
“剩下的事情,我也看不清了。吾弟,請留在長陽一段時間,替我監(jiān)國,這是一份名單,里頭有五個清廉之臣,可倚為國之臂膀?!?/p>
“若袁安……”
“若袁安扶不起,吾弟……自可選擇?!痹昭鲋^,有些苦澀地閉上眼睛,“我也不知為何,但終歸想給大紀留下些什么?!?/p>
“若是早一些的時間,國體未崩,我便能想辦法將你拉入朝堂,做我大紀的肱骨之臣了?!?/p>
徐牧想說,從邊關到內(nèi)城,他見過太多的朝堂腐敗,已經(jīng)沒了任何入仕的興趣。
但終歸沒有說出口。
權(quán)當是,報答面前小侯爺?shù)闹鲋?,以及一份熱血的忠義心了。
“吾弟有無怪罪我,將你卷了進去?!?/p>
“并無?!?/p>
袁陶露出笑容,“我覺著,你以后的路,或許要很精彩。若閻王肯通融,我定然不愿投胎,還想看著你一步步成長的模樣?!?/p>
徐牧喉頭哽咽。
“吾弟,隨我殺最后一輪。讀了太多圣賢書文,我這一生并不喜歡說臟話,但這一回,我袁陶便要破罵一句?!?/p>
“驢兒草的奸相,洗干凈脖子,等著被砍爛腦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