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了?!?/p>
“那這銀子……”
“徐宰輔的銀子,我拿了燙手?!?/p>
徐牧登時沉默。遠沒有想到,國姓侯讓他親自斬奸相,衍生出的福利,居然是這么多。
“殺令便算生了契,徐宰輔等著消息?!?/p>
白褚露出笑容,平靜地起了身。
“這便去了?”
“殺完了,還要送豆腐?!?/p>
走出屋門,白褚突然又轉(zhuǎn)了頭。
“若我一去不回,勞煩徐宰輔,替我把水豆腐送去牛尾巷的黃家?!?/p>
“答應(yīng)了的事情,若是不做,總覺得欠著債?!?/p>
“白先生,我尚有一柄好刀?!痹谂缘牟茗?,也有點忍不住。
“心有殺意,用根筷子也是利器?!卑遵倚α诵?,指著卷發(fā)髻的一條竹筷。
“主子,這事兒能成么?!贝遵易哌h,曹鴻有些疑惑地發(fā)問。
“我也不知。”徐牧認(rèn)真搖頭,“曹鴻,去調(diào)集虎堂的人,還有那些斷頭軍。若事有不吉,則做最壞的打算。”
心底里,徐牧是愿意相信的。荊軻刺秦,專諸魚腹藏劍,豫讓口吞煤炭……古人的刺客,在動手之時,便已經(jīng)帶了死志。
還是那句話,不管走哪一條路,陳長慶都必須要死。
……
約莫在一個時辰之后,便入了清晨。二輛送夜香的馬車,沉沉地駛?cè)牖蕦m。
坐在馬車之上。
白褚躬身垂頭,如同一個擔(dān)驚受怕的匹夫,抱著雙手不敢動。
……
皇宮的御書房里。
陳長慶和袁安兩人,正對面而坐,各自面色沉沉。
“長陽城的百姓,眼里只有徐宰輔,并無陛下。再者,望州外的狄人,將來勢洶洶?!?/p>
袁安皺住眉頭。才做了不到一月的皇帝,他如何也想不通,會變成眼前的模樣。
“皇叔留給朕的爛攤子,太大了,朕有心無力。”
伴隨著袁安的嘆息,御書房外,仿若也傳來了古怪的異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