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情報。”
黑袍并沒有答,負著雙手立在風中。
“陳廬,你回滄州大營,告訴章順,調(diào)五千大軍入林,剿殺夜梟殘黨?!?/p>
“要不要通告陛下?”
“不用,有立功的機會,章家人自然會瘋搶。陛下那邊,我到時再親自入殿?!?/p>
陳廬猶豫了下,點頭往后走去。
天色近了黃昏。
滄州南面的山林,隨著最后一縷霞光的湮滅,整個世界,一下子暗了下來。
“陳先生,怕有大軍入林。”
陳家橋停下腳步,并未答話。伸手入懷,摸到了一方沾血的信卷。信卷上,并非是他寫的反詩。
而是一位夜梟死士,臨死之際趕回營地,親自交到他手上的密報。
“陳先生莫要悲傷,侯爺當年養(yǎng)九千虎堂死士,每一次領(lǐng)下重任,我等便都留有死志。”
“不是這個意思?!标惣覙蛘Z氣沉沉,“軍師猜到了,這皇宮里的黑袍,并非是天下師?!?/p>
“天下師已死。”
“陳先生,那是誰?”
“身份不明。即便是狗皇帝,都不曾知道他的身份。每月下旬,便會帶著身邊的劍客,忽然離開皇宮,誰也不知,他去了哪里。”
“喜食荷花酥,擅于摸馬骨,聲音枯啞。”
“這便是信卷的內(nèi)容。只可惜,好不容易埋伏在滄州皇宮,一枚蟄伏的暗子,一下子無了。”
“曹鴻,記著這個消息。你我各領(lǐng)十人,分兩邊走。誰活著,便想辦法,把消息帶回成都。主公和軍師乃是當世大才,或許能猜得出來。”
夜色下,二十余人分成兩隊。
離別時,并沒有矯情的道別珍重。
二十余條好漢,立在涼風中,只抬手抱拳,堅毅且小心地說出一句。
“愿為主公耳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