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,蜀涼之間,便要有一場大戰(zhàn)了?!辟Z周收回目光,語氣凝重。
“司馬修在布局,蜀錦這些,不過是大戰(zhàn)前的準備。終歸到底,涼州只有一個目標,想占領(lǐng)蜀州?!?/p>
徐牧沉默點頭。
賈周又變得皺眉,“我和司馬修之間,算得神交已久。他知我最擅長將計就計,我覺得……他或許已經(jīng)在布置一個毒計。”
“并非什么蜀錦之計,他應當不會讓我察覺。只可惜,潛入涼州的探子,帶不回任何消息?!?/p>
實話說,徐牧對于古人的各種毒謀,都是深深拜服的。舉例說,便如魯縞,管仲的這一計,直接搞垮了一個國家,讓齊國成功稱霸。
“好比說,若獵人在山中見了狼的腳印,必然會有應對。而現(xiàn)在,司馬修這匹狼,他在想辦法,把所有的腳印都掩蓋。蜀錦之計,更有一個可能,讓主公疲于應付,目光只放在蜀錦之上。長此以往,掩蓋的毒計一旦大成,主公與我來不及應對,必生大禍?!?/p>
“當然,這不可厚非。若換成我,也是如此?!?/p>
“文龍,莫非也有一計?”
賈周點頭,“主公可派萬人,扮成流民,經(jīng)由內(nèi)城,暗度到定州。但這萬人的大將,非柴宗莫屬?!?/p>
徐牧眼睛一亮,柴宗是老侯爺李如成送給他的,先前的時候,便是定州的鎮(zhèn)邊大將,忠誠沒有任何問題。
“如果說,主公預先埋伏一支奇軍,在涼地邊側(cè),到時候有意想不到的效果?!?/p>
涼地三州,緊靠著定州。當然,定州窮的跟乞丐沒兩樣,當年李如成費盡了各種心思,才從長陽那里,騙來了一撥撥的軍餉,用以維持剿匪事宜。
一般情況之下,定州不算戰(zhàn)略地,又一窮二白,打下來還要守馬匪。董文定然不想接手。
自從李如成身死,柴宗跟著入蜀,定州只剩萬人之軍,靠著剿匪的所獲,一直在支撐。若非是守國門的夙愿,早已經(jīng)堅持不住了。
先前的時候,徐牧問過柴宗。柴宗說,定州那邊,如今被推舉的定邊將,叫陸休,帶著大家伙兒,死守不退。諸多的兵戶和百姓,也不愿意背井離鄉(xiāng),有人出人,有糧出糧,擋著馬匪守著中原河山。
不僅是徐牧,連著內(nèi)城的常四郎,也時常會送些糧草軍餉過去。這天下間,似乎只有他們二人,會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傻事情。
“去了定州那邊,如何讓這支奇軍瞞過涼州,以柴宗的本事而言,問題應當不大?!?/p>
“這支奇軍,若是在蜀涼決戰(zhàn)之時,能成功殺入安并二州。起到的牽制作用,足夠讓董文膽戰(zhàn)心驚!”
徐牧面前,賈周整個人的氣勢,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。
你來我往,涼狐和毒鶚,似是也要決戰(zhàn)一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