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柴宗是長途趕路,并沒有帶任何的輜重,只隨身帶了七八日的干糧,等入了內城,再補給一番。
他不得不小心,司馬修是只狐貍,若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不對,必然會警覺。如此一來,賈周的計劃,便算整個作廢。
“行軍!”
一萬人的大軍,騎著馬奔赴峪關的方向。當然,等到了峪關外的城寨,便不能騎馬了,要扮成流民的模樣。等柴宗渡江之后,袍甲和戰(zhàn)馬,徐牧會分批送去,送到約定的地方。
“柴幼德,揚名天下!”不舍的愁緒,彌漫在徐牧胸膛。壓制不住,他仰著頭,梗著脖子喊了一聲。
他不怕被人笑話,左右整個蜀州,除了州外二郡,已經(jīng)是完全封鎖了。
“小柴頭,帶些西北野味回來!”司虎舔了舔嘴巴,也跟著喊了一句。
徐牧回過身,賞下一個爆栗。
“牧哥兒,孫小狗都說了,我是你敲笨的!”
“司虎,你記不記得,你八歲那一年,在干嘛?”徐牧嘆了口氣。
“在找吃的?”
“對……你確實在想方設法?!?/p>
原主人的那段記憶,讓徐牧不堪回首。
“牧哥兒,我記不清了?!?/p>
“那年……你信了一個老棍夫的話,摳鼻牛腌野菜,說拿來送糊糊?!?/p>
司虎愣了愣,“真、真的?”
“真的。所以,我敲不敲你,都是沒影響的。”徐牧努力解釋,試圖挽回好哥哥的形象。
“不是,不是啊牧哥兒,我沒怪你,我便問一句,這樣的話,腌野菜真會好吃?送饅頭如何?”
“我特么,你沒救了!”
徐牧罵了一句,脫下了鞋拔子,開始追著司虎,一路打進了成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