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這……”陳忠臉色微變。作為降將,他一直很小心。生怕做錯了什么,給成都的家族惹禍上身。
但好像,面前的蜀王主公,是個很好的人。并沒有因為他的降將身份,而多有歧視。
“陳忠,我知你在想什么。但我徐牧說過,你陳忠,便是我西蜀最硬的盾牌。有你在,不僅是峪關,甚至是西蜀的西面屏障,本王都是放心的?!?/p>
“有朝一日,說不得,本王還要拜你為出征大將,從涼州出師,隨本王南征北戰(zhàn),逐鹿天下?!?/p>
陳忠聽著,一下子泣不成聲。在竇家人滅亡之后,他只以為,這一生的為將之路,只能老死峪關了。
“陳忠,莫非不敢領命?”
“主公以恩待我,陳忠萬死不辭!有我在涼地,縱然粉身碎骨,也定要替主公守住西北門戶!”
“陳忠,領命!”
陳忠出列,跪在地上,沖著徐牧長拜不起。
“好?!毙炷聊樕牢俊E赃叺馁Z周,亦是神情歡喜。
“陳忠,起來吧。準備一下,便先去安州上任。尋個機會,和并州那邊的陸休,多探討一番。這西北的諸州,本王可要倚仗你們兩位了?!?/p>
蜀州將才不多。如今留在身邊,只剩下晁義柴宗,樊魯韓九孫勛了。當然,還有家里的虎哥,以及尚在養(yǎng)傷的弓狗。
至于俠兒軍的上官述,正在將官堂學習的小逍遙,有時候也能客串一把。不過,上官述倒是送來不少才賢過來,眼下也和小逍遙一樣,在將官堂里學習。
“主公,小狗福不出兩三年,也堪大用了?!辟Z周忽然開口。
這一下,徐牧才記起了這一位,揚言要做大將軍的韓幸。
“主公,主公!”
陳忠前腳剛走,這時候,殷鵠忽然急急走入。
“六俠,怎的?”
“主公,城外來了兩個難民,說是主公的故人。”
“故人?”
徐牧怔了怔。
他的故人可不多,關系最鐵的周福,因為生意爆火的緣故,還留在長陽里。剩下的,都是些跟隨入蜀的老伙計。
“主公不知,那兩個難民老慘了。先前說從陵州過來,好不容易才湊夠了銀子,坐船要入蜀找主公。但主公入涼打仗了,守關哨的裨將,并不讓他們?nèi)腙P?!?/p>
“于是,又跑來了涼州?!毙炷帘砬楣殴帧_@哪兒的故人,追了有一千里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