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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鵲的藥廬,并不在城里,而是選址了一處臨溪的地方,便于采藥和種植。怕遭了賊人,徐牧還特地分派百余人的士卒,作為藥廬的護(hù)衛(wèi)。
原先不愿意離家出城的司虎,在聽到是探望弓狗之后,便慌不迭地花了些銀子,買了不少吃食,急咧咧騎馬跟上。
徐牧瞅了幾眼,發(fā)現(xiàn)司虎帶著的食盒,至少要花五兩銀子。這對顧家狂魔而言,已經(jīng)是大出血了。
“牧哥兒,小弓狗怎樣了?”
“陳神醫(yī)說,去了不少體毒后,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醒了?!?/p>
“那小弓狗能治好嗎?”
徐牧沉默了會,沒有答話。他也不知,按著陳鵲的話說,福禍相依,若是能順便治好弓狗身上的麻毒,基本上,便和普通人無異了。說不得到時(shí)候,還能娶上一房媳婦。
“吁。”徐牧停馬。
“魚——”
司虎也急忙下馬,抱著大食盒,往藥廬沖去。
在后隨軍的五百余人士卒,見著徐牧兩人的動作,也緩緩?fù)qR而下,護(hù)著徐牧往藥廬走。
約莫是收到了消息,還挎著藥簍的陳鵲,歡喜地站在了入道上,等著徐牧走來。
“拜見蜀王。”
“陳先生無須多禮。此番前來,是又將離開蜀州,先探望一番吾弟?!?/p>
“蜀王放心,這幾日的時(shí)間,長弓恢復(fù)的不錯(cuò)。昨日黃昏,還喝了兩碗稀粥?!?/p>
徐牧松了口氣。
待抬起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司虎已經(jīng)背著弓狗,一溜煙兒跑了出來。
“你急個(gè)卵?!毙炷亮R了句。
“牧哥兒不知,是小弓狗一定讓我背著?!?/p>
徐牧頓了頓,心底何嘗不知道,此番動作,是弓狗對于他的敬重。
“長弓,感覺如何。”徐牧扶著弓狗,在旁邊的草亭子坐下。
此時(shí)的弓狗,臉龐之間,終于有了幾絲紅潤。比起剛中毒那會,已經(jīng)是天壤之別了。
“主公,好許多了。聽虎哥兒說,主公要去暮云州,不如讓我跟著,我來做主公的探哨?!?/p>
“不急。”徐牧搖頭,“這一年之內(nèi),你便都留在藥廬里,聽陳先生的安排。養(yǎng)好了傷,再跟哥兒去打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