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家,望州城里傳來消息,圍城的難民已經(jīng)退了許多?!敝苈弪T在一匹老馬上,急匆匆地奔襲而回。
這個消息,不僅是徐牧,連著那位三位書生,都喜得眉開眼笑。
“沿途呢?”
“沿途……似乎少了許多人,那些吃大戶的亂民,知道望州城脫困,一下子跑了許多?!?/p>
“徐坊主,你聽到了沒?”小書生神情歡喜,“快些,最好馬上動身,送我們?nèi)ネ莩??!?/p>
徐牧沉了沉臉色,“前方有無軍報傳回?”
“東家,這……哪兒能知道。”
難民圍城事小,但北狄人打來望州,才是真正的大禍臨頭。
“徐坊主,快些套馬!我要馬上去望州!”
“再等兩日?!毙炷赁D(zhuǎn)身就走。
若是望州脫困,也不在乎這兩日的時間,反之,若是消息有誤,去的太早,反而會陷入兇險。
“徐坊主,你什么意思!我衣服沒換洗的了!你懂嗎!”小書生叉著腰,漲紅了臉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留在莊子,會更安全?!?/p>
“釀酒徒!你這是囚禁!大紀律令,膽敢囚禁官眷,流放苦地三千里!”
“官眷?”徐牧頓了頓,古怪地回頭。
小書生匆忙捂著嘴,氣鼓鼓地往后走去。
“李大碗,你說清楚啊。”
“呸,我叫李小婉!”
……
“有五匹犯了疾?!毙●R場邊,陳盛聲音黯然。
打了半輩子馬鞭,對于馬,他摻雜著更多的感情。
“東家,我猜的話,應當是前些時間,莊外死的人太多,臟了溪河。飲馬的水,又并非是燒熱的?!?/p>
按著徐牧的吩咐,近段時間,莊子里的人喝水,都是必須燒開的,這樣一來,很大程度上會殺死細菌。
但豢養(yǎng)的馬,便不一樣了,依然是飲用普通井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