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家嫁入望州城,便、便聽說徐郎是個棍夫,時常與人打架?!?/p>
“所以,你是給我準(zhǔn)備的?”
姜采薇紅著臉,點了幾下頭。
“以后若遇到危險,你便護(hù)著自個,先不用管我?!?/p>
姜采薇沉默了會,搖著頭。
“為何?你又不是女俠兒。”
姜采薇抬起頭,語氣漸漸趨于平靜。
“因為……徐郎死了,我也會死。偌大的望州城,每天都有人餓死,我所能依靠的,只有夫家?!?/p>
“你突然說了實話,讓我有些不習(xí)慣了?!毙炷列牡子可弦还伤釢?。
兩個人綁在一起,終究是與愛情無關(guān)。
“如果北狄人沒有破關(guān),奴家便不會南下逃難,也不會認(rèn)識徐郎?!?/p>
“飛鳥與游魚,隔了高山大海,尚且是一場相見歡?!?/p>
“我想說的是……”姜采薇突然變得有些語無倫次。
“是什么?”
姜采薇漲紅著臉,咬著嘴唇,堅定地抬起頭。
“我——”
“牧哥兒??!”沒等姜采薇脫口而出,司虎高八度的聲音,隨著推門而入,響徹了整個屋子。
徐牧咬牙切齒,往突然闖入的司虎瞪去。
這時候的姜采薇,已經(jīng)急急把頭垂下,抱著木盆,三步并作兩步,逃也似地出了屋子。
“牧哥兒?怎的?你要打樁兒了?我還想和你吃酒呢?!?/p>
“狗犢子,你怎的不敲門……”
徐牧無奈罵了一句,只差一些,只差一些,他和小婢妻的隔閡,就要解開了。
天知道下次,姜采薇還有沒有這份膽子,再一訴衷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