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年入仕戶部,我并非白身……”
這句話,當初便在渭城說過的,似乎是不好使。
聰明的陳家橋,已經(jīng)折了一根枯柳枝,仗著輕功掠上樓臺,遞到徐牧手里。
“我徐牧堂堂子爵,打你個沖撞犯,不過分吧?你告到總司坊,都是講不通道理的?!?/p>
“入仕戶部?你入了再講吧?!?/p>
“盧公子,請抱著頭,抽爛了臉可怪不得我?!?/p>
盧子鐘渾身哆嗦,還想多跑幾步,被陳家橋一腳踏在了樓臺上。在旁的上百個護衛(wèi),這一會沒了膽氣,一下子作鳥獸狀散。
不多時,在清晨的風雪之下。
湯江城第一公子盧子鐘,發(fā)出了第一聲凄慘的痛嚎。
官坊老吏帶著十幾個官差,聽說了事情之后,皆是嚇得也不敢動,急急往官坊回跑。
大紀子爵,聽說用銀子來買,至少要十萬兩的。
……
足足半個時辰,徐牧才意猶未盡地丟掉了沾血的枯柳枝。
在他的面前,盧子鐘第二次被打成了死狗,趴著哭著喊疼,帶著哭腔的音調(diào),連嗓子都喊啞了。
“等盧公子傷好了,下次再來找盧公子吃酒。”
揉了揉手,徐牧帶著陳家橋和周遵等人,慢慢往樓下走去。
趴在地上的盧子鐘,聽著這句話,冷不丁的身子又是一抽。
……
風雪之下,湯江城里的一間老酒肆。
尤文才摘下了冬袍子,一邊喝著燙好的酒,一邊皺住眉頭,陷入了沉思。
“那日在長陽城,明明真的見到了,該死?!?/p>
“莫說你有本事,還不是靠巴結(jié)國姓侯?但我尤文才,亦有大本事。”
“也莫和我說什么大道理,你徐牧也是個臟人!臟死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