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鴻,到底怎么回事!”
“暗子暴露,黑袍發(fā)現(xiàn)了我等,陳先生為了讓我?guī)Щ厍閳?,引走敵人追兵?!?/p>
徐牧苦澀地閉上眼睛。
當年他不過一釀酒徒,入邊關搏一回出路。便遇到了陳家橋,這一路走來,陳家橋一直舍命追隨。
“曹鴻,先把情報呈上。”賈周嘆出一口氣。
曹鴻點頭,抹去眼角的眼淚,“回稟主公,滄州那位黑袍軍師的情報如下——”
“喜食荷花酥,擅于摸馬骨,聲音枯啞?!?/p>
“每月下旬,便帶著身邊的劍客,離開皇宮,誰也不知去了哪里?!?/p>
徐牧的心底,一時恨意橫生,那所謂的黑袍軍師,當有一日,要扒皮抽筋,方能解恨。
“曹鴻,還有么?!?/p>
“留在滄州門閥的一枚暗子,將陳先生死前的反詩,連夜送了過來?!?/p>
“什么詩?!?/p>
“縱死無悔英雄志,剪開濁世九重天。”
“好詩!”徐牧咬著牙。
在旁的賈周,聽著聽著,忽然沉默起來。
“這詩有些怪。不過,陳先生當之無愧的甲榜?!?/p>
“主公,最后一箭殺死陳先生的人,是章家章順,滄州四大門閥,每家一個嫡子為將,稱滄州四鷹?!?/p>
“放心,陳先生的仇,不僅是我,整個蜀州上下,都不敢忘!”
……
陳家橋以生命送出來的消息,這些時日里,徐牧和賈周兩人,一有時間,便會一起揣摩。
“最怕的,又是一個蟄伏而出的世家大才。”
不是天下師,那只能是另有其人。
“這普天之下,懂摸骨相馬的人并不多,至少要從小與馬為伴,方能練出這手本事。涼州安州并州,燕州蜀州……甚至是塞外草原的狄人,都懂摸骨相馬?!?/p>
“另外,荷花酥最便宜不過,幾文錢便能買到,若是世家公子,可不喜歡吃這個?!?/p>
“容我深思?!?/p>
賈周轉身往前,忽然又想起什么。
“主公,冬日漸寒,虎蠻人的事情,該著手準備了?!?/p>
“文龍,已經派人去探哨了。”
賈周點頭一笑,繼續(xù)踏步往前。
陳家橋一死,冬日如約而至。比起去年來說,寒冷的氣息,一時間更加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