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毒鶚的這一計,將我逼到了絕境。”
“大事未成,我如何能退出滄州?!?/p>
黑衣快劍在旁,垂頭不語。
“阿七,我險些忘了,你是個啞奴?!?/p>
叫阿七的黑衣快劍,越發(fā)地把頭垂下。
“我很好奇,為何他不說,我是他的三夫人?反而讓個什么司虎的,出面當(dāng)成我的郎君?!?/p>
阿七握著劍,目光看向蜀州,雙眼滿是森寒。
“沒辦法了?!焙谂蹏@出一口氣,將拇指搓向喉頭,不多時,便吐了一截黑炭出來,攤在手掌上。
整件黑袍,在寒風(fēng)中也一下子垂去,露出了白皙的胴體。
“阿七,襦裙?!甭曇艉芎寐?,如風(fēng)鈴一般。
阿七臉色發(fā)白,死死閉著眼睛,雙手捧著襦裙,往前走去。
“不做軍師,那便做個皇后。”
劍客阿七的眼神,聽見這句,眼神一下子變得黯然。
“入宮罷?!?/p>
……
得到滄州的消息,不僅是徐牧,還有賈周,都齊齊皺住眉頭。
“蘇大貴之女?被納為皇后?”
“這一計,并非是金蟬脫殼。更加認(rèn)真地說,這金蟬,還會繼續(xù)留在滄州?!辟Z周嘆著氣。
“料想不到,一個女子的抉擇,會如此果斷。那蘇家之女,應(yīng)當(dāng)便是黑袍了。我記得,她先前來過一次白鷺郡?!?/p>
“確是?!毙炷撩嫒莅l(fā)冷。細(xì)想一番,那次入蜀,分明就是查探蜀州的情報。
“文龍,為何這一次,滄州那些門閥世家,沒有攔著?”
“其中肯定有問題,但以那位黑袍的手段來說,這似乎不算什么。即便是已經(jīng)有了皇后,估計都會被廢掉,換她來做正宮。她是鐵了心,要留在袁安身邊。”
“蘇大貴是中原人?”
“還需要查。我感覺,這女子會很危險。這一次的計不成,她應(yīng)當(dāng)要還手了?!?/p>
徐牧沉默。
賈周的計劃,不可謂不妙。卻無人能想到,這黑袍破而后立,居然棄了黑袍,入皇宮做皇后,不僅堵住了那些門閥世家的嘴,反而還顯的,更加名正言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