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羌那邊,晁義頂住了數(shù)日的攻勢。在得知董文大敗之后,西羌人已經(jīng)沒了馳援的打算。”
“樊魯,竇通,還有于文,都已經(jīng)帶軍深入涼地,準(zhǔn)備攻城掠地。”
徐牧停下聲音,看著遠(yuǎn)處的涼州物景。
“失了司馬修,這董文便如斷去雙臂,只等引頸就戮了。不過,那該死的突人,等我緩了氣,指不定要興師問罪的。”
突騎殺入的這一波,至少讓先前射狼丘的蜀軍,死傷五千有余。還幫著董文突圍而出,算是很大的仇怨了。
“文龍,要派兵深入追剿嗎?”
賈周搖頭,“主公可再等幾日。如果沒猜錯,突騎能來馳援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利益使然的緣故。董文回不到?jīng)鲋莩?,便無法兌現(xiàn)利益。這兩軍,遲早會鬧出問題?!?/p>
“若是董文入西域呢?”
南面是邊境二城,有陳忠在,以董文的殘軍,又缺少糧草輜重,肯定是攻不下。而北面,則是令居關(guān),沿途有許多的哨探,董文也過不了。
唯有的辦法,只能往西面一直走。
“他不會去西域的。有的人,這一生藏拙一次,便已經(jīng)是極限了。你讓他蟄伏十年八年,東山再起,沒有這種可能性。”
“文龍慧眼如炬。”
賈周笑了笑,“哪怕他入西域,我想主公也不擔(dān)心。畢竟在占了涼州之后,西域那邊,主公也打算花心思了。”
徐牧有些愕然,“文龍,這也能猜著?”
“當(dāng)然,馳援的突騎人,致使我蜀州損失慘重,還幫著董文逃生。如此,便有機(jī)會,成為主公打開西域的一個口子?!?/p>
徐牧深深拜服,對著賈周抱拳一躬。
……
風(fēng)沙之下,避身于荒漠石林的董文,身子不斷打著寒顫。
“主公,那些突人要離開了。另外,跟隨的人馬,也有不少做了逃兵,入涼投降了蜀軍。”
董文一聲不語,抱著手,無力地癱坐著。
紅甲大將騎著馬,掃了一眼董文,猶豫了下,才翻馬下來。
“涼州王,我給你一個機(jī)會,你先入西域,如何?你也看見了,蜀人堵住了你所有的退路,涼州大軍兵敗如山——”
“我沒有敗,沒有輸,不過是戰(zhàn)事僵持!”董文抬頭,冷冷咬著牙。
紅甲大將笑了聲,“中原有句話,叫好言難勸該死鬼。你既然如此,我便不勸了?!?/p>
“等等?!倍陌褐橗?,突然笑了起來。
“改主意了?”
“我記得,先前欠了你們五十萬兩的銀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