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皺住眉頭,甚至能想到,此時在滄州皇宮里,袁安必然是哭咧咧的,一副哀喪之色。
“黃家主,可聽說過赤身渡江?”
“自然聽過。我還派人查了,說來也奇怪,很多的青壯流民,居然沒有在楚州投軍,而是直接順江而上,借著撈碎金的事情,稀奇古怪的,消失在了滄州周圍。”
實錘了。
徐牧嘆了口氣。果不其然,蘇皇后在調(diào)兵入滄州。不過,這調(diào)兵的口子,到底是在哪里開的洞,還有待查究。
“黃家主,我如今身在涼州,多有不便——”
“蜀王放心,這件事情,我會幫著查個一二。”黃道充立即表態(tài)。
不愧是聰明人。
老黃給足了臉面,徐牧也不再矯情,投桃報李,你好我也好。至少,要穩(wěn)住老黃的心思。
“哦對了黃家主,令郎的事情,可喜可賀。在我蜀州的將官堂,幾個授業(yè)的老將都說,頗有幾分大才。本王有個不情之請?!?/p>
“蜀王請說?!?/p>
“令郎黃之舟,能否入我西蜀將營,如此一來,必然是不可多得的將才,堪當(dāng)大用。”
當(dāng)然,說歸說,不管怎么樣,在沒完全信任之前。黃之舟都會留在本營帳前,做個聽令的小都尉。
“蜀王,徐、徐兄,這是天大的厚恩。某黃道充,拜謝蜀王?!?/p>
“應(yīng)該的。即便涼州地勢荒蕪,黃家主都能拔出一顆老參,可見,我西蜀與恪州的友誼,乃是天作之合。”
黃道充臉不紅心不跳,“蜀王,我膝下有一女,年芳二八,不如——”
“黃家主,茶湯要涼了?!?/p>
“哦對,先喝茶,喝茶?!?/p>
王宮里,氣氛很快活。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,往往不會發(fā)生愚蠢的舉動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