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官坊離開,看著手里的地契,徐牧涌起一股豪情。
“東家,這些東西……沒事情的吧?”
此刻陳盛身上,手里抱著三把樸刀,在背上還挎了兩張鐵胎弓。在大紀(jì),鐵式武器管理嚴(yán)苛,像陳盛這樣的尋常百姓,以前哪里有機會碰到這些制式武器。
“沒事情,都有登記的?!毙炷列α诵?。
武器雖然不多,但總算有了一個好的開始。
一切都似乎往定下的方向走,只除了一件事情。
回到院子里,陳盛剛把武器放下,司虎幾人便歡呼著跑來,圍成一團。
徐牧抬起頭,看向院子里,正在砸柴火的姜采薇,一邊咬著嘴唇,一邊將石錘舉高,再往地上的柴枝砸去。
柴枝一下子斷去許多。
沒有鐵斧,大紀(jì)尋常人家,便是這樣砸柴,即便是累,但砸個半天的,總能砸出細柴。
摸了摸懷里的銀袋,徐牧有些迷茫。
最初的想法,他是想賺到一筆銀子,給姜采薇湊夠遠行的盤纏,讓她遠離邊關(guān),去內(nèi)城一帶投靠親戚。
但現(xiàn)在,方向好像不對了,兩個人,綁得越來越緊。
沉默了下,徐牧剛要開口說兩句。
這時——
嘭的一聲,院門一下被人推開。
沒等徐牧起身,已經(jīng)有兩個官差,各自按著腰里的樸刀,走了進來。
“哪位是徐牧?”
院子里,不僅是司虎幾人,連著小婢妻姜采薇,也變得臉色不安。
官差入門,大多不會有好事情。
“官爺,我是?!毙炷联q豫著起身,心想著是不是老酒鋪那邊,又給使了絆子。
“這個給你?!睘槭椎囊粋€官差,滿臉的絡(luò)腮胡,沒等走近,便立即從懷里,掏出一份薄薄的卷宗。
徐牧接過打開,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張地契公證。
這實則沒有必要,反正都在老官差那里,有了正規(guī)的登記手續(xù)。
但轉(zhuǎn)念一想,徐牧立即明白,平靜地從懷里摸了幾兩銀子,遞到絡(luò)腮胡官差的手里。
“我還尋思著怎么沒有公證,多謝官爺相送。”
“哈哈,不錯,徐坊主是個做大事的人?!苯舆^銀子,兩個官差都眉開眼笑。
公證不過是幌子,討銀子才是真切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