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怕賊偷,就怕賊惦記,馬拐子這幫人,估摸著都把他當(dāng)成眼中釘了。
……
如徐牧所想,那名在城門盯梢的棍夫,幾乎跑斷了腿,終于喘著粗氣,跑回了老巷子。
“怎的?你真見到那牧崽子了?”馬拐子咬牙切齒,驀的從酒桌上起身。
“認(rèn)了許久,真是牧哥兒?!?/p>
馬拐子獰笑著回過頭,看著酒桌上的兩人,一個(gè)是正捧著酒杯的殺婆,另一個(gè),則是滿面怒容的富紳。
“盧坊主剛說要拿配方,這倒巧了,牧崽子這回入了城,那便留在這里罷?!?/p>
被稱為盧坊主的富紳,亦是憎恨至極的神色,“規(guī)兒先前就講了的,某家得了醉天仙的方子,每賣一壇,二位便得一兩銀子?!?/p>
“有人摸了不該碰的東西,便打斷手吧。”殺婆子也站起來,滿臉褶子的老臉上,露出兇戾的笑容。
“馬兒,派幾個(gè)人,捅了他的馬,只要他今夜留在望州城,便是一個(gè)死字!”
馬拐子獰笑不止,親自點(diǎn)了幾個(gè)壯實(shí)的棍夫,又下了二兩銀子的彩頭。
“牧崽子,直娘賊,今日等著三刀六洞!”
此刻,還在富貴酒樓里的徐牧,還在和周福商量著定金的事情。
“五十兩?”周福臉色微微不悅。
“徐坊主,這有些大了,你如今又不在城里住?!?/p>
“四通路老馬場(chǎng),我有官坊公證,再說了周掌柜,你也見著了,如今望州城周圍,哪里還能收糧食?”
“徐坊主的意思?”
“去河州,一輪收得多些,至少一兩月內(nèi),給富貴酒樓的供應(yīng)不會(huì)斷?!?/p>
周福沉默了下,又不時(shí)回頭,望著酒客爆滿的光景,最終掩住不悅,數(shù)了一袋銀子,緩緩放在桌子上。
“這銀子,當(dāng)某家押了寶,若是你死了,便算祭錢——”
“若是我沒死,周掌柜便要走大財(cái)?!?/p>
周福難得露出笑容,“若非是知道徐坊主的本事,某家也不敢相信,半月前,徐坊主還是老巷子里的一個(gè)棍夫?!?/p>
“好說。”
“來人,給徐坊主上桌酒菜?!?/p>
徐牧平靜地坐著,一臉云淡風(fēng)輕,他猜的出來,周??隙ㄊ锹犚娏耸裁达L(fēng)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