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(shí),中間的空地之前,除了那三個(gè)書生之外,熱熱鬧鬧地站滿了人。
人群里,不乏老人與村婦,連幾個(gè)孩童,都跟著一起來了,脆生生地抱著自家娘親的手。
“列位也該聽說了,莊子外頭的情況很不好,每天都有人死?!?/p>
徐牧頓了頓,從不少人的眼睛里,都看出了一種畏懼的眼色。
不僅是畏懼死亡,還有一種,對于未來生活的畏懼。
“本東家有個(gè)打算,自今日起,莊子里的每一人,都要幫著護(hù)莊,山匪來了打山匪,狼來了打狼。”
“父母年邁,孩子尚小,我等要活下去,只能依仗自己的雙手?!?/p>
“每人上前幾步,領(lǐng)一把長弓?!?/p>
人群唯唯諾諾的不敢動(dòng),最后,還是喜娘打了頭,走上前拾了一把長弓。
不多時(shí),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動(dòng)作,三十余把長弓,眨眼間只剩下幾把。
“東家,這長弓太長了,他們?nèi)绾文芾闷??!?/p>
“我自然知道?!毙炷翛]有任何意外,事實(shí)上,這些長弓已經(jīng)是縮短了不少高度,大概一米七八左右,但按照長弓真正的高度,至少要達(dá)到兩米多的。
“我教列位起弦。先分出十人,等候一旁?!?/p>
“雙手抱弓——”
哪里有這等開弓的手法,陳盛幾人抽了抽嘴巴,都雙手抱弓了,還要怎么起弦。
“彎腰?!?/p>
在場中,近乎十余人,包括村婦和幾個(gè)老弱男子,都慌不迭地抱弓彎腰。
“徐、徐兄,我腰斷了的,我做幕僚軍師,如何?”尤文才喘著大氣,抱著長弓哀求開口。
為了不被趕出莊子,他跟著扛了幾天木頭,差點(diǎn)把老腰累斷了。
“司虎,把這人扔出去?!毙炷羷偼鲁鲆痪洌距┼┎恍莸挠任牟?,嚇得急忙縮回身子,緊緊把長弓抱住。
“彎了腰,便踏出一腿,踏住弓弦。”
“直腰,起弦!”
呼呼。
十個(gè)婦人,紛紛挺直了身子,高抬起手,奮力將長弓之弦,張到最大。
“另一組的人,接過長弓。”
等在一邊的另外十人,急忙走前兩步,小心接過了張開弦的長弓。
不過力道有些小,大多握得歪歪扭扭的。
這樣的開弓手法,讓陳盛這些大漢,都是一臉激動(dòng),即便是兩人一組,整個(gè)莊子的射弓手,也會(huì)添加不少。
“陳盛,今日起,讓他們莫要練小弓了,全部練長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