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問?!?/p>
徐牧揉著額頭,如果沒錯的話,這里離著望州,已經(jīng)不到十里之地。
左右?guī)еR,也無法在林子里快速穿行。倒不如留下來,離開時再折返取回。
“長弓,莫要忘了位置。”
“東家,我記著?!惫氛J真點頭。
徐牧露出微微笑容,轉(zhuǎn)了身,看著下馬步行的二百余人,慶幸都沒有大傷,都能走動。
“取了武器箭壺,便往前走?!?/p>
不多會的功夫,二百多的人影,挎弓提刀,小心地循著林子,往望州的方向摸去。
濕漉漉的林地里,極其難行,一個不慎踏入土坑,便要費好大的力道,才能拔腿出來。
咔。
陳盛一刀剁了條花蛇,撕了蛇頭后,直接吊在腰帶下,充作干糧。
“東家,筒字營的營地,便在前方了?!?/p>
徐牧心底微沉,點了點頭。三千筒字營赴死殉國,還有老官差的巍峨不倒,那一幕幕的慘烈悲壯,一直是他心頭的刺。
當然,趙青云不算。
“狄狗肯定來過,放火燒了許多地方。”
如陳盛所言,在他們的面前,處處是焚燒過的狼藉,有幾個似是傷兵模樣的人,直接被投入火中,還保持著慘烈的姿態(tài)。
拾了兩個臟兮兮的箭壺,再無所獲。徐牧索性不再逗留,從營地旁邊的樹林,繼續(xù)往前走。
未走多遠,這一下,真看見了古樸的望州城墻。
城墻上方,還用繩子高高懸著,一大排的紀卒尸體,應(yīng)當是筒字營的好漢。時間有些長了,不少尸體在夜風中,已經(jīng)失了水分,干涸地皺成了條狀。
田松第一個哭了起來,抬著刀,一副不知所措。
“田兄,莫再看。”
田松揉去了淚珠子,點點頭后,臉色變得越發(fā)堅毅。
“東家,并無太多守軍?!惫窂倪h處爬走而回,聲音帶著微微驚喜。
“南城門處,約有兩隊狄狗在值夜!”
兩隊,滿打滿算的話,也不過二百人??磥恚钡沂钦姘淹莓敽蠡▓@了,只做儲存物資之用。
“先入城看看?!?/p>
“入、入城?東家,殺過去嗎?”一個青龍營老卒,露出錯愕的臉色。
不僅是徐牧司虎,還有陳盛等人,都盡皆發(fā)笑起來。
“列位莫忘了,我等幾個,可是實打?qū)嵉耐萑恕Uf句不好聽的,當初望州的狗棍夫們,出出入入的,可不會走城門。”
兩百多人靠著城墻根,慢慢走到了一處窄墻之下。陳盛沉了沉臉色,從腰下取出一根麻繩,系了活結(jié)一拋,便穩(wěn)穩(wěn)卡到了一個石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