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馬拐子,估計真把他當傻子了,還三刀六洞,哪兒扯來的屁話。
徐牧緩緩起身,聲音卻驀的加重。
“我徐牧能造私酒,搶老酒鋪的生意,兩位覺得,我是沒有人傍身的么?”這一句,終于驚得殺婆子和馬拐子兩人,急忙面面相覷。
“不知是哪位——”
“司虎,送客?!?/p>
沒等殺婆子問出,徐牧已經(jīng)下了逐客令,虎背熊腰的司虎,一手一根哨棍,將這堆有些發(fā)懵的不速之客,緩緩逼出了院子。
“牧哥兒,我們傍的是哪個官兒?”將人趕走,一臉興奮的司虎跑回來,便急忙張口。
“別問……”
徐牧心底嘆氣,實際上,他哪有傍上什么人,無非是為了扯虎皮,否則讓殺婆子那些人繼續(xù)攪合下去,私酒生意還做不做了。
等這批私酒賺了銀子,徐牧便已經(jīng)想著搬出望州城,到遠一些的地方成立酒坊莊子,一來能方便收購糧食,二來,也能避開許多狗屁倒灶的事情。
“哥幾個,都過來扛糧食,咱們開活!”
“聽東家的!”
“虎哥兒,你可別扛這么多,褲襠的銀子掉地了。”
“哈哈哈!”
姜采薇倚在門邊,看著徐牧來來回回地扛著糧袋,心底涌起陣陣歡喜。
在入望州城以前,她不止一次地聽說,那些棍夫都是兇神惡煞的,第一日就會破人身子,第三日就會扛到清館賣掉。
但自個的夫君不是,不僅替她還了銀子,還處處替她著想,這樣的夫君,好似是天賜的一般。
“徐、徐郎,你慢、慢一些,別摔了的?!苯K于,她忍著發(fā)酸的鼻頭,脫口喊了一句。
徐牧愕然回頭,原主人被酒色掏空的身子,讓他累得氣喘吁吁的,哪里還有心思揣摩小姑娘的心事。
司虎和陳盛等人,也跟著愕然回頭,繼而發(fā)出大笑。
“哦好,知道了的?!毙炷凉殴值貞艘宦暋?/p>
姜采薇臉色一紅,匆忙雙手抱臉,小跑入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