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子鐘抬起眼睛,看向徐牧的眼神,滿滿都是怒意。
“公子?!北R元匆忙走近,在旁耳語了番。
聽罷,盧子鐘先是面色一喜,又繼而變得發(fā)白。
“取刀來?!?/p>
在場(chǎng)的人聽著,都是一陣驚恐。
連著徐牧,也有些錯(cuò)愕,他是沒有想到,這紈绔公子,居然這么好膽。
“小東家,你且看好,答應(yīng)你的……割腹?!?/p>
盧子鐘獰笑著揚(yáng)手,指了指徐牧,“莫擔(dān)心,我盧子鐘做不了鬼,半夜敲不了你的門?!?/p>
“但山水有相逢,湯江城說大不大,得空了,咱們繼續(xù)玩下去——”
“嗝?!?/p>
短刀割過,掀起的華袍,瞬間浸染了一抹鮮血。
近前看著,徐牧皺緊了眉頭。
這哪里是割腹,分明只劃了淺淺一刀。
“先前說割腹,但并未說丈量深淺……我盧子鐘,算是應(yīng)了賭約?!?/p>
盧子鐘抹去嘴角的血跡,將短刀“當(dāng)啷”丟在地上。
“所以,這事兒完了。”
隱隱的,徐牧覺得面前的這個(gè)年輕公子,越發(fā)可怕。
“小東家還有話說?!?/p>
“沒有,某家佩服?!毙炷晾淅溟_口。
在后圍觀的人,看著盧子鐘的眼色,都帶著多多少少的鄙夷。
“于吏,將紅字公證撕了。”盧子鐘緩出一口氣,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老吏急忙抓過紅字公證,幾下撕成了碎片。盧元已經(jīng)嚇得,讓人四處去尋金瘡藥,去尋就近的大夫。
“小東家,我生氣了?!北R子鐘咳了口血,似笑非笑。
“盧公子,我也生氣?!?/p>
“今日且走,夠膽便莫要離開湯江?!?/p>
徐牧怒笑,“公子也莫要嚇我,四大戶的這碗吃食,我徐牧撈定了?!?/p>
“好,我會(huì)轉(zhuǎn)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