盲了只眼,弓狗不可能像正常人一般,久久注目。能察覺出來,已經(jīng)是不錯了。
“司虎,去駕車?!?/p>
凝住臉色,徐牧冷冷踏上馬車。在旁的陳盛三人,也立即翻身上馬。
“牧哥兒,街路擁堵,要不要轉(zhuǎn)小路去?”
“走街路?!?/p>
……
西坊擁堵的街路,一個披著黑袍的人影,冷冷立在街路的隱蔽處。待看見徐牧的馬車沿著街路往前,身子縱身一掠,便掠到了屋瓦上。
腳板如同裹了棉花,細(xì)微無聲,僅有一道陽光下的影子,越拖越遠(yuǎn)。
一個挑著生梨的小販,剛巧從街路邊的巷道走過。
似是有寒光閃過,小販的半邊肩膀,連著挑著的竹擔(dān),瞬間血屑齊飛。
沒等小販痛喊幾聲,滿擔(dān)的生梨,已經(jīng)滾到了街路上,一時間,人群擁堵而來。
司虎惱怒地停下馬車,催促了幾聲,卻只把三兩人催走,余下的,還嚴(yán)嚴(yán)實實堵在路口。
“哪兒來的晦氣!”陳盛勒住韁繩,聲音發(fā)沉。
馬車頂上的弓狗,原本在垂頭不語,突然間冷冷抬頭,僅有的一只眼睛精光閃過,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,搭弓捻箭,一支石鏃箭冷冷射了出去。
鐺——
半空之中,一柄材質(zhì)精美的飛刀,驀然被石鏃箭射飛了彈道,冷冷扎在馬車邊的木隔板上。
“東家小心!”陳盛匆忙跑回,抽出了身上樸刀,冷冷護在馬車前。
車廂里,徐牧沉著臉色,看著那柄幾乎戳透了隔板的飛刀,整個人吸了口涼氣。
這要是不歪的話,鐵定要從馬車窗透入,戳爛他的身子。
“快,人群散了!”
“虎哥兒,快駕車回東坊!”
司虎爆吼一聲,迅速駕起馬車,沖過滿是狼藉的街路,往東坊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……
“我家盧公子講了,讓你莫要當(dāng)街殺人!莫要當(dāng)街殺人!”
“我家盧公子,明年還要入仕戶部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