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人,此后休戚無關(guān)了?!?/p>
“確是……但徐兄,你拿了棍棒作甚。”
“以前忘了講,我是看在夏霜的面子上,懶得揍你。但現(xiàn)在你與我徐家莊,再無半分關(guān)系?!?/p>
“本東家,便不忍了!”
抄手一棒,徐牧冷冷打去,打得尤文才捂著手臂,摔翻在地。
“你若是夠膽,便喊大聲些,把你老岳丈和丑妻都喊出來?!?/p>
尤文才哆嗦著身子,死死捂著自己的嘴。
嘭。
又是一記重棒,尤文才半個頭顱,頓時腫了起來。
在場的人,皆是吸了一口涼氣,許久了,都沒見過小東家這般動怒。
“莫打、莫打了!徐兄,水往低走,人往高走,這并無錯!”
“且看著,你帶著這幫莊人,無權(quán)無勢的,能走多久!倒不如都散了,各找下家!”
“這世道,你若無錢,便會活得像狗一般!”
不知是被打懵了,還是破罐子破摔,頭破血流的尤文才,梗起脖子,振振有詞。
“你也莫笑我,我找我那老岳丈打聽過,在邊關(guān)的那位小校尉,已經(jīng)帶著你的軍功,擢升成破狄將軍了!”
徐牧怔了怔,立在昏暗中,身子不自覺地微微發(fā)顫起來。
“水往低流,人往高走!也只有你才會這么傻,想什么撫恤忠烈遺眷,安頓莊人——”
轟!
柴棍重重打在地上,折斷成兩截,一時間木屑紛飛。
尤文才驚恐地抱著腦袋,待回了神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并未被打到的時候,整個人松了口氣。
“徐兄,且當(dāng)我是故人吧?!?/p>
“曉得了?!?/p>
徐牧苦澀地應(yīng)了一聲,胸口發(fā)悶無比。并非是因?yàn)橛任牟?,而是小校尉趙青云。
“夏霜,這人以后是生是死,都莫要管了?!?/p>
夏霜捂著臉,哭成了淚人,但只哭一陣,便又在姜采薇的安慰下,抹干了眼淚,回身往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