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的?!毙炷翐u著頭,“都不是傻子,這事情要是傳出去,長陽的總司坊那邊,會派人來查?!?/p>
“我估計昨夜的街斗,都會用借口來遮掩過去?!?/p>
“東家,那我等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沒有猶豫,徐牧沉沉開口,“繼續(xù)做生意,單子一件不拉?!?/p>
徐家莊若是怕了,退了,還能去哪?他帶著這些莊人,真要去外頭落草為寇嗎。
亂世之犬,無根浮萍,闖不出一條血路,只能被人當成蝦米吃掉,渣子都不剩。
“陳盛,黑夫那幫人怎么說?”
昨夜的街斗,十二個愿意相陪的棍夫,也死了五六個,徐牧也出了一百兩的銀子,作為撫恤。
好在月頭酒市的定金不少,直到現(xiàn)在,還能剩下三百多兩。
“黑夫醒過來,已經答應了,帶著余下的六個棍夫,投靠徐家莊?!?/p>
“陳盛,都是帶家眷的吧?”
“都帶。家眷加起來,也有十幾人?!?/p>
徐牧松了口氣,并非是輕視棍夫,而是沒有家眷留在莊子里,歸屬感終歸要差一些。
“黑夫這些人先前也不壞,是活得沒辦法了,才去做了棍夫的營生?!?/p>
點了點頭,徐牧沒有在這個問題上,繼續(xù)糾纏。昨夜的一戰(zhàn)已經足夠證明,都是吊卵的好漢。
“弓狗怎么樣?”
“傷了手,估計半月之內,是沒法用弓了?!?/p>
七個人,除了羅五死去,弓狗被割了手,余下的陳盛這些人,都不是大傷,幾天就能恢復。
怪物弟弟就不說了,打不死的那種。
“東家,還有件事情?!标愂⑸衩剡哆?。
“先前我等退回來之時,哥仨氣不過,綁了幾個人藏著?!?/p>
徐牧皺起眉頭。
“人呢?!?/p>
“都藏好了,后頭去看了眼,發(fā)現(xiàn)這些人身子上,都帶著四大戶的掛牌。”
掛牌,相當于雇工的身份。一般受雇于大些的門戶,都會有這等掛牌。先前常家鎮(zhèn)的送糧隊的護衛(wèi),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