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而知了。
“小子,該想法子了?!?/p>
徐牧點點頭,猶豫了會,轉(zhuǎn)身往樓臺下走去。繞過幾間木屋,直至走到最里的一間,徐牧才叩了門,隨即緩緩?fù)崎_。
屋子里,賈周正伏在木桌上,認真地記著賬冊??吹叫炷寥胛荩啪従彿畔铝嗣P,擱在硯臺上。
“主公?!彼酒饋恚J真地抬手長揖。
“文龍先生,請回座。”
沉了口氣,徐牧正坐在椅子上,自顧自倒了杯熱茶。
“主公,莫非是今夜打莊的事情。”
“文龍先生也知道?”徐牧怔了怔,他原先還以為,賈周大抵是早睡了。
“聽見了殺聲,但知曉莊子應(yīng)當無礙,我便不出去了?!?/p>
“今夜來的,是朝堂上那位奸相的人?!?/p>
賈周微微一頓,指頭敲在木桌上,許久,才微微抬起了臉龐。
“主公想怎么選。繼續(xù)留在內(nèi)城釀酒,或是離開內(nèi)城,去搏一回大勢?!?/p>
徐牧神情沉默。
從邊關(guān)到湯江城,從湯江城到馬蹄湖,好不容易才安穩(wěn)了些日子。
“我還是先前那句話,請主公入蜀州?!辟Z周面色平穩(wěn),“大紀風雨飄搖,并非是主公的錯。主公也無必要,繼續(xù)逗留內(nèi)城。”
“八千人的虎符,一千人的私兵公證,沿途收攏流民,我只粗粗一算,入蜀州之時,可有一萬五左右的兵馬。”
“兵馬不多,但足夠讓主公取一處安身之地,積糧鑄器,征募兵丁,坐觀天下風云,一朝出蜀,逐鹿三十州?!?/p>
“主公,大紀朝要塌了?!?/p>
徐牧何嘗不知道,守著一個馬蹄湖小莊子,意義并不大。遙想當年,他從四通路小馬場起家,顛沛流離,靠著殺榜,才有了這么一塊地。
在那會,入馬蹄湖的莊人,即便是有黑夫這些棍夫加入,也不過是幾十人。
“文龍先生,可有入蜀州的策略。另外,蜀州王想必不會讓外軍入蜀。”
蜀州,涼州,以及東北面的燕州,并不完全受大紀支配,說到底,更像是附庸之國。
莫名的,徐牧突然想起了劉武,那位從蜀州來的熱心腸馬販。
“主公錯了?!辟Z周微微一笑,“如今的蜀州四分五裂,單單蜀州王都有三個?!?/p>
“我覺著,這正好是主公的機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