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千人的虎堂死士,不顧生死地起身一躍,隨即沖去了營兵的陣列中。
“殺過去!”見狀,徐牧立即下令。
數(shù)千的營軍,原本便無舍生忘死之志,見著斷頭軍越殺越兇,不多久,便驚得邊戰(zhàn)邊退,先前幾個叫囂的肥將,更是嚇得策馬狂逃。
……
養(yǎng)心殿。
被廝殺聲驚醒的袁祿,一邊揉著眼睛嚎啕,一邊喊著“相父相父”。養(yǎng)心殿外,披著金甲的蕭遠鹿,沉默了會,急步走入了殿里。
“相父,是否朕那小皇叔殺入了宮?朕聽見很多人的慘叫?!?/p>
“無事。”蕭遠鹿露出笑容,“定然是做了噩夢,這大紀的江山,生來便是陛下的,誰也搶不走?!?/p>
“再過幾年,陛下束發(fā)之歲,臣下還要幫著陛下,挑選一位良妃呢。”
“睡吧,陛下?!?/p>
“相父,不若講個故事哄朕?!?/p>
“臣下愿意效勞。”
待幼帝睡去,蕭遠鹿才沉默起了身,重新走出了養(yǎng)心殿外。
御道上,等了許久的一個銀甲大將,面色微微不喜。
“蕭宰輔,戰(zhàn)事在即,最好莫要再等了,切不可小看國姓侯。”
“這一輪,我早候著了?!?/p>
蕭遠鹿露出清冷的笑容,“我與國姓侯,早年也算相熟,我時常問自己,天下間居然有這般完美的人。忠義,文武雙全,偏又禮賢下士,不管是貪官清官,販夫走卒,都對這位國姓侯愛戴有加?!?/p>
“蕭宰輔,你有些啰嗦了?!便y甲大將皺眉。
“莫急,此一戰(zhàn)過后,我應承你的東西,自然不會少。暮云州,將是關外的第四個王州,你可自立為王?!?/p>
銀甲大將露出笑容,“也罷,蕭宰輔不急,那我也好生等著。左右城外的國姓侯,也不過五萬大軍,他攻不入。聽說長陽城里有了內應?”
“確有內應。說好聽些叫義舉,說得不好聽,便叫天子號的傻子了?!?/p>
蕭遠鹿微微閉眼,“陳將有所不知,我真的等了許久。那種感覺,就好像小時做了惡事,被吾父發(fā)現(xiàn)之后,總會擔心著,遲早有一天會被抽打?!?/p>
“國姓侯于我而言,是一根罰簽,我時常會擔心,他什么時候會來砍我這個奸相的頭。便像那一年,他手持尚方劍,斬了一百二十三位貪官。陳長慶,你當年也跟著國姓侯打過仗,我只問你,你當真不怕嗎?”
銀甲大將,在風雪中沉默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