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暗衛(wèi)?!?/p>
“顧鷹,先退開一些。”
金鑾殿外,銀甲人影終于緩緩踏入,聲音雖然嘶啞,卻無比有力。
“老友,你我許久不見了。”蕭宰輔回了刀,艱難地攏起披散的頭發(fā)。
“無需見禮,你我不是友人?!?/p>
“逆賊!你這個螟蛉子的大叛逆!”幼帝見著袁陶,登時又哭又罵。
袁陶渾然不動。試過很多法子,都救不回來,所以,他只能這么選擇。
“陛下可知,這幾年大紀的百姓,過得如何?!?/p>
“自然是國安民富,路不拾遺!偏偏是你這個逆賊,妄圖謀朝篡位!”
袁陶露出苦澀的笑容。在后的許多將士,也瞬間虎目迸淚。從后趕來的徐牧,聽見這一句,也沉默地嘆出一口氣。
“若是做個普通的富家子,有這份天真的心性,并不為過。但生在皇室,你顧的,可是整個社稷江山!”有老將怒聲驚吼。
“奸黨趁機而入,使我大紀山河崩塌。”
“相父,他們在說什么?!?/p>
“他們在騙你。”
“對,他們都在騙我,只有相父是最大的忠臣。”
袁陶緩緩閉上了眼睛,他不敢想,若非是這次清君側(cè),這大紀的社稷,會變成什么模樣。
估摸著他一死,立即就分崩離析了。
“蕭遠鹿,此乃你罄竹難書的八十九道罪狀,還有何話敢說!”李如成須發(fā)皆張,從袖子里取出一份卷宗,冷冷打開。
蕭遠鹿抬頭大笑,將幼帝抱在懷里,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。
“小侯爺,你我爭了許多年了。你監(jiān)國不利啊,小皇帝已經(jīng)被我養(yǎng)廢了,他現(xiàn)在暴躁易怒,還未到束發(fā)之歲,便親手殺了至少二十余個太監(jiān)?!?/p>
“呵呵,也怪不得你,那年不肯議和送歲貢,偏偏要帶大軍出長陽,滿朝的文武都攔不住你?!?/p>
“若滿朝無骨,我袁陶便是大紀最后的風骨,從未后悔。”袁陶并無生氣,稍緩了會,又仰頭開口。
“老狗,你該閉上狗嘴了,莫要惹我一個生氣,打碎你滿嘴狗牙?!?/p>
在后的救國營將士,頓愕了下,爆發(fā)出聲聲的高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