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匪占據(jù)臨江郡的這幾年,他并非沒有來過,但和眼前一比,簡直天上地下。
他遠沒有想到,當(dāng)初一個善緣,會給了他這么大的驚喜。先前的意思,他是查到那位小東家,和國姓侯關(guān)系匪淺,想著拉攏一番,日后留條路子。
好家伙,小東家不僅不釀酒了,還做了蜀外二郡的大王。
“蜀州的大勢,要變了?!眲⑽溆行┦?,窩在蜀中,和其他兩頭老虎斗了二三十年,討不到半分便宜。
小東家入蜀,于他而言,是機會,也是一張催命符。
“斬奸相,拒北狄,大破暮云州二十萬水軍?!眲⑽渎曇艨酀瑖谝贿叺闹T多販馬漢,也有些沉默起來。
“他若入蜀,我當(dāng)如何自處?!?/p>
“王,小東家來了?!苯缘呢滖R漢,壓著聲音開口。
劉武面色一轉(zhuǎn),堆出了草莽漢的笑容,兩步往前,急急往前迎去。
風(fēng)將軍歡快地停下,在兩任主人之間,不斷發(fā)出嘶啼。
“劉兄,許久不見?!?/p>
“先前要去涼州販馬,聽人說,有個內(nèi)城來的小東家,居然打贏了大仗做了郡守。便想著來認一眼,不曾想到,真是故人!”
“確是故人,這偌大的蜀州,也只有劉兄,是我徐牧的故人了?!毙炷链笮Τ雎暎牡子芍缘母吲d。
“劉兄,隨我入府?!?/p>
賈周立在樓臺上,拄著木杖,微微閉眼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……
滄州。
一襲戴著面具的黑袍,立在滄州簡陋的行宮里。
在他的面前,袁安認真聽著。他只知道,面前的這位謀者,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“陛下即可擬旨,昭告天下,封徐牧為蜀州王?!?/p>
“這、這是為何?!?/p>
“推恩之計。”黑袍人聲音不急不慢,“這百多年,朝堂從未敕封蜀州之王。若敕封徐賊做了蜀州王,敢問陛下,余下的三王會如何?”
“會恨他,恨死他!”袁安臉色狂喜。
“便是了,請陛下擬旨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