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軍師,爺真見著了,埋在樹下的,我刨了幾手,就、就用輕功飛回來了。”
“你刨樹坑作甚?!?/p>
“今天吃壞肚子,刨坑屙黃泡兒!”
……
“軍師,派人去查過了,小狗福沒說謊,當(dāng)真是死了個(gè)人,似是獨(dú)居的老釣叟,爛袍子都被扒了。”
賈周沉默了下,從懷里捏了幾枚碎銀,塞到小狗福手里。
小狗福臉色漲紅,又喊了句“軍師長命百歲”,才急咧咧地往城里的小鋪?zhàn)优苋ァ?/p>
“軍師,莫非是江匪回來?”于文追了一陣,又喘著氣跑回來。
賈周搖頭,“應(yīng)當(dāng)不是?!?/p>
“即便真有江匪,也不至于去扒一件釣叟的爛袍子?!?/p>
“軍師的意思是?”
“殺人者,想變了裝扮?!辟Z周臉龐淡笑,“古往今來,入城變裝扮的人,只有兩種。一種是拾了銀子發(fā)財(cái)?shù)?,另一種,則是刺客?!?/p>
“刺客?”于文臉色驚怒。
“主公去了蜀南,刺客的目標(biāo),只能是我?!?/p>
“軍師,我立即讓人搜城——”
“不用?!辟Z周神情依然平靜,“我先前就說,缺一個(gè)遁身的機(jī)會(huì),他既然來了,我便得接著?!?/p>
“軍師,若是個(gè)高手,此番很兇險(xiǎn)。”
“生在亂世,你每走一步,都是處處兇險(xiǎn)。于文,莫要忘了,你我的主公,當(dāng)初以釀酒徒起家,這一路,都是用刀劍殺出來的。”
于文頓了頓,一下子變成沉默。
“滄州小朝廷的高人,一計(jì)接著一計(jì),但這些小拙計(jì),便如個(gè)女子一般,多少有些小家子氣?!?/p>
“只可惜他最后的壓軸,我現(xiàn)在也尚未看得清楚?!?/p>
賈周聲音,忽而變得凝沉。
“只有主公知曉,我賈文龍,最喜歡將計(jì)就計(jì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