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大景,終歸成為天下間的正統(tǒng)。
“大景開、開元!”方濡激動的聲音,瞬間響徹了鹿臺周圍。五爪金龍袍迎風(fēng)飛舞,約莫是趕制得太快,算不得精工,那頭在龍袍上的金龍,在急風(fēng)之中,仿若失了神采,歪歪扭扭成了長蟲一般。
“吾皇,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……
“傻子?!?/p>
這是司馬修的評價(jià)。
“同樣是起于微末,對比一下,徐布衣有點(diǎn)可怕了?!?/p>
“軍師,討賊檄文也發(fā)出去了。左師仁那邊,欲要聯(lián)合天下盟軍,一起討逆方濡?!?/p>
“天下仁名,他也只會做這種事了。主公放心,沒什么人去的。”
董文猶豫了番,“軍師,我的意思是說,左師仁此人,能不能拉攏?譬如說,讓他調(diào)轉(zhuǎn)矛頭,一起對付布衣賊?!?/p>
司馬修冷靜搖頭,“意義不大,主要需要明白,涼地三州,最為擅長的不是水站,而是馬戰(zhàn)。遠(yuǎn)交近攻,并非是主公要考慮的事情。與其這樣,倒不如想其他的辦法,挑動江南諸州的亂戰(zhàn)?!?/p>
“蜀州,暮云州,滄州,以及左師仁那邊。乍看之下,戰(zhàn)事已經(jīng)無了。但實(shí)際上,只需要一個契機(jī),便會陷入混戰(zhàn)?!?/p>
“軍師,什么樣的契機(jī)?”
“我還在想……我總覺得,蜀州有個能人,一直在防著我?!?/p>
“那位跛子軍師,已經(jīng)被布衣賊,調(diào)派去了暮云州駐守,毒鶚又死了,還能有誰?”董文臉色不解。
“我也不知……但感覺便是如此。主公,關(guān)于那個大景朝,涼州按兵不動。另外,在涼州和蜀州的緩沖地,不妨多派出騎營,牽制狼族小將。”
司馬修頓了頓,臉龐上露出一絲瘋狂。
“不瞞主公,先前余當(dāng)王作亂,我特地看了許久,玉門關(guān)外的地圖,想到了一件事情。有無可能,從關(guān)外尋一條路,迂回到蜀州之內(nèi)?!?/p>
“若有,蜀州必遭滅頂之災(zāi)。”
董文猶豫了下,“軍師,若有這種路,早該有人動了。就算是有,長途跋涉,加上翻山越嶺的,一萬大軍過去,估摸著剩下不到三千人?!?/p>
“主公,我尚在思量?!?/p>
司馬修平靜地回了一句,重新坐正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