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著巴南城還有些遠,另一子,應(yīng)當也會趕來救援。卻不知為何,一股極度不安的感覺,便開始縈繞在心頭。
“玖。”
沙狐從林子里竄出,高興地撲入司馬修的懷抱。
“韋秋,離著巴南城,還有多遠?!?/p>
“老師,快到了,只剩二十里路。沿途所過,只有一些郡兵,根本不敢相擋。若是時間來得及……老師之策,當真要成功的。巴南城那邊,不過千人的守軍。”
這個情報,終于讓司馬修舒服了一些。
“老師,要不要馬上攻打?”
“不急,等信號,夾攻為佳。”
“夾攻?”韋秋怔了怔,“老師的手底下……還有一支大軍?”
司馬修不答,一雙眸子里,露出冷靜的光澤。
……
離著巴南城不遠,一個校尉模樣的小將,帶著約莫千余人,正騎著馬,往巴南城的方向急趕。
“少主,為、為何要叛蜀!若如此,我恪州恐遭大禍臨頭!”
這千余人,當初都隨著小將入蜀。徐牧礙于恪州的臉面,又覺得數(shù)目不多,才沒有將人打散。
此時,騎馬的小將,并沒有立即答話。他沉著臉,目光里滿是難言。
家族的打算,他當然明白。無非是全族的雞蛋,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。而他,是放在蜀州籃子里的。
按著最初的計劃,他該老老實實地留在蜀州,等待機會打下軍功,再尋機會擢升。
直至有一日,終于成了一員蜀將,為家族留下一份底蘊。
但他沒有這樣選擇。
約莫是不服自己的命運,不服自己成為棋盤上,最普通不過的一枚棋子。
在很早的時候,他早選擇了另一條路,那條涼州軍師留給他的路。若不然,他便該認命,此生留在蜀州,做個擢升無望的小校尉。
……
“他明白的,有把柄在我手上,不管叛不叛蜀,都逃不過被利用的命運。慶幸,他選對了?!?/p>
司馬修吁出一口氣,語氣更加發(fā)沉。只有攻破巴南,他才有活下去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