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樓的胖子掌柜叫周福,瞇起眼睛飲了一杯之后,神色變得驚喜,卻又很快掩藏了去。
“有些澀了,說到底,還是比不上二月春?!?/p>
“周掌柜真是行家?!?/p>
徐牧淡淡一笑,抱著酒壇便往外走。
這一下,輪到周福急了,他可沒想到,面前的這個小棍夫,居然是滾刀肉的主。
望州城里,哪家酒鋪子不得舔著臉來巴結(jié),畢竟富貴酒樓日常所需的酒,至少是上百壇。
“稍等,先稍等?!敝芨8尚σ宦?。
“這樣如何,每壇酒一兩銀子,有多少我要多少?”
“三兩,少一文都不賣?!毙炷列χ鴵u頭。
“太貴了些,望州城里可沒多少人吃得起。”
窮人是吃不起,但那些富商官宦,巴不得日日泡在酒壇里。
“周掌柜若不要,我便去另一家酒樓看看,免得都耽誤時間。”
“等、等等!”
周福咬著牙,想不通面前的小棍夫,哪里來的底氣。
不過,確是好酒無疑。若是被其他酒樓占了先機,搶了生意,這損失就可怕了。
“我先要五十壇?!?/p>
“沒問題,十日后來取?!?/p>
周福怔了怔,“十日?這有些太慢了的,二月春的老酒鋪,三日便會送一批?!?/p>
“好酒所需的工序,可不是那些老酒鋪的酒能比的。”
“這……好像也是。”
“周掌柜,勞煩先付一筆定金?”
周福不悅地皺起眉頭,“你要多少。”
“三十兩銀子?!?/p>
“三十兩!你是個棍夫,若是拿了銀子便跑,我哪兒找去?”
“周掌柜若是不愿意,自然會有另一家酒樓愿意?!?/p>
徐牧也懶得啰嗦,抱了酒壇,便想著往外走。
“給給!三十兩!小棍夫你要是敢騙我,我有的是人,殺你全家!”
將一袋銀子丟在桌上,周福聲音驟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