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呢,卻做了馬拐子的禁臠。
“牧哥兒——”馬拐子轉(zhuǎn)了頭,臉龐涌上病態(tài)的瘋狂,眼色里的驚喜,幾乎要溢出了眼眶。
“牧哥兒啊,哈哈哈!”
馬拐子哆嗦著身子,那位張家千金,立即驚慌失措地跳下馬車,將嬌弱的身子匍匐在地,讓馬拐子拖著瘸腿踏過后背,緩緩走了下來。
“牧哥兒,你見著了,爺現(xiàn)在就跟個皇帝一般?!?/p>
馬拐子抬起手,兩條手臂上,滿是纏繞的珠光寶氣。
“再見到牧哥兒,爺是高興的。爺早就講過,三刀六洞,你逃不脫?!?/p>
“瘋子?!毙炷晾淅渫鲁龆帧?/p>
“牧哥兒生氣了!牧哥兒生氣了!列位列位,咱們把牧哥兒抓了,放到蒸籠里蒸熟,再拋到城外,讓難民嚼了!如何!”
馬拐子身后,二三十人,不斷發(fā)出病態(tài)的叫囂聲。
“司虎。”徐牧咬著牙。
瞬間,一騎跨著烈馬的人影,從官坊里急奔而出,未等近些的兩個棍夫動作,便被司虎的長馬刀一切,割爛了身子,嚎啕著往后退去。
退了幾步,便摔死在地板上。
“剁了他們!把牧哥兒剁了蒸了!”馬拐子尖聲大叫。
二三十個芻狗棍夫,如同瘋子一般,不要命地?fù)]動著手里武器,叫囂著沖來。
等在瓦頂上的周遵周洛,冷冷抬起了鐵弓,將跑得最前的兩個棍夫,射倒下來。
司虎揮舞著長馬刀,如入無人之境,按照徐牧教的法子,奔襲一輪,迂回一輪,長刀所向,盡是血珠迸濺。
“殺牧哥兒!”
徐牧拔出長劍,沉著臉色,避開一個棍夫的刀劈后,隨即長劍刺出,戳爛了那位棍夫的肩膀。
血珠迸濺,潑紅了他的臉。待抹了好幾下,再睜開眼睛之時(shí),面前已經(jīng)是一片血淋淋的世界。
血色的城墻,血色的街路,血色的人影,還有血色的天空。
他緩緩揚(yáng)起劍,怒指著馬拐子的方向。
馬拐子驚了驚,在以前,他從未見過徐牧這等模樣,如同討命的厲鬼一般。
他拖著瘸腿慌忙退后,卻不慎一下撞到了馬車。
“牧崽子!三刀六洞!你逃不脫!你逃不脫的!爺在望州城里,便是皇帝老子!”
嗤——
徐牧面無表情,將長劍推入馬拐子的胸膛,直至穿透了背,扎到馬車的隔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