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刀也取了,若無話可說,便請小東家赴——”
“請盧公子赴死!”徐牧冷冷打斷盧子鐘的話。
這一句,差點讓盧子鐘整個人坐得不穩(wěn)。
“怎講。”盧子鐘咬著牙。
在旁的官差老吏,還有圍觀的百姓,莊人,都盡皆慢慢靠近。
“槐月十四,便是昨日,敢問盧公子一句,昨日是什么天時?”
“大雨?!北R子鐘越發(fā)覺得不對,聲音逐漸發(fā)沉。
面前的徐牧,已經(jīng)回了身,拱手抱拳,沖著圍觀的人,再度相問。
“再問列位,昨日的雨,可曾下了一夜?”
“小東家,似是一夜……”有個年老的鄉(xiāng)紳顫聲開口。
徐牧轉(zhuǎn)回身子,幾步走前,將二三匹綢緞抱在懷里,行到空地前,冷冷丟在地上。
“既是大雨,我徐牧再問,大盜殺人越貨,奔出布莊二三里,為何這掠來的綢緞,并無任何濕壞!”
周圍瞬間一片死寂。
絲綢被雨淋了,即便沒有壞,也不該是面前端端正正的卷布模樣。
第一次,盧子鐘只覺得胸口無比悶重。
“或許,大盜穿了蓑衣?!?/p>
“盧公子,你哪怕穿了十件,在暴雨中,也護(hù)不住這些綢緞的?!?/p>
盧子鐘咬著牙,“小東家,我覺得這大盜,或許帶了馬車過來,殺人越貨之后,先放到馬車上?!?/p>
“好大一輛馬車,偌大的一個布莊,他居然只取六匹綢緞。敢問盧公子,你在講笑話么。”徐牧淡笑,聲音不卑不亢。
盧子鐘眼色發(fā)沉,心底早已經(jīng)生出退意。
該死的,這邊關(guān)來的小東家,怎的如此厲害。
“哪位是棺材鋪生意的,來替盧公子測身?!毙炷寥拥舳痰叮曇趔E然發(fā)冷。
不遠(yuǎn)處,姜采薇以及那些莊人,盡皆發(fā)出歡喜的高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