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東家再說一遍,莫要貪杯,小飲即可。”
這要是都喝醉了,又有官軍過來,只能等死了。
不多時,司虎便一手提雞,一手抱著酒壇,喜笑連連地跑了進來。
殺雞,溫酒。
直到半夜,草屋里盡是醇香的酒氣。
……
三天后。
湯江城,站在樓臺上的盧子鐘,焦急地走來走去。
“五天了吧?”
幾個四大戶的管事,皆是沉沉點頭。
“五天了!快一些的話,都能從長陽跑幾個來回了!這薛都頭,怎的還沒回來!”
不僅是薛都頭,連著那位可恨的小東家,也杳無音信。
眼下,抓壯丁的事情,因為過于激起民憤,朝堂里已經(jīng)有不少老臣上書本奏,估摸著要不了多久,便會停息下來。
“那小崽子躲穩(wěn)了,會不會沒發(fā)現(xiàn)?”
盧子鐘冷冷搖頭,“即便是沒發(fā)現(xiàn),薛通也會傳書回來。而非如此,等了五天,什么消息都沒有。”
湯江城里,抓壯丁鬧起的慌亂,也逐漸歸于平靜,也有不少膽大些的漢子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回了城。
盧子鐘突然有些不甘。
“三叔,你說,那位小東家,會不會把薛通這些人殺了,所以才沒被抓回來。”
在旁的盧元,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。
“子鐘啊,這……不可能,他一介釀酒的小東家,如何敢殺官家!”
“我就問問?!?/p>
盧子鐘收了聲音,冷冷看著前方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一件事情,那位伸手撈食的小東家,似乎是不能小覷的,三番兩次,都從他的布局中,殺了出來。
“三叔,多派些人,沿著小路去找?!?/p>
“薛都頭是我的好兄弟,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的?!?/p>
抬起頭,正巧兩個避禍回家的平民男子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從樓下經(jīng)過。盧子鐘頓了頓臉色,一下子勃然大怒,抓了旁邊的茶壺,便怒砸了下去。
茶壺碎裂。
被砸到的一個男子,慘叫兩聲后,抱著頭往前,一路狂奔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