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沒的說,是和徐牧賭命輸了,耍賴劃了一刀。
但第二次,明顯就不講道理了。
剛在清館吃酒,冷不丁的,便闖了兩個老匪,蒙著頭就朝他砍。若非是帶了護衛(wèi),指不定要當場交代了。
“我最近惹了老匪?”盧子鐘捂著胸口的刀傷,抬起了頭,滿臉的怒意。
趕來的盧元,也面色懵逼。想不通那些老匪怎敢的,如此大膽。
“都是樁兒。”
湯江城的官頭,查看了一番匪尸,聲音凝著。
“這二位我見過,原先是城里的破落戶,卻始料不及,原來是老匪安插的樁兒?!?/p>
“我只問,我哪兒惹了他們!就盯著我來殺?”盧子鐘怒意更甚。
“盧公子,實屬不知……”
盧子鐘攏了攏頭發(fā),不耐地抬起了腿,一腳踹翻了旁邊的盧元,卻不料又牽了傷口,整個人齜牙咧嘴起來。
“三叔,告訴我,那小東家如今是怎的?”
地上的盧元,顧不得滿身狼狽,灰溜溜地爬起身子。
“子鐘啊,查過了的,那小東西又有了地契公證,在馬蹄湖那邊安家了?!?/p>
“多遠?!?/p>
“離著湯江城二百里,離著最近的渭城,也要一百里?!?/p>
這一句,終于讓盧子鐘松了口氣。
只要湯江城的酒市,照例來開,被小東家斷開的生意,終究要慢慢回到四大戶的手里。
“爭什么呢,三叔,你說他爭什么呢?”
“好大的威風啊,半年要吃掉我四大戶,三叔啊,我怕得要死?!?/p>
在旁的盧元哄然大笑。
老吏和帶著的官差,也跟著大笑。
賣弄的老鴇在笑,陪酒的花娘也在笑。
盧子鐘自個,笑得嘴都合不攏,笑得眼淚都滲了出來,不知是疼的還是歡喜的。
“哪天他快餓死了,要爬回來湯江,列位記得告知一聲,我定然親自端一碗狗食,相贈于他?!?/p>
“傻子嘛,天字號的傻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