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,我要與這個誆生意的賤婦,對簿公堂!”
隨著而來的十幾個官差,臉龐堆上惱怒,踩了濕漉漉的泥路,便要走過來。
呂奉皺著眉頭,擋在姜采薇面前。
“鄉(xiāng)野匹夫!讓開!”
“呂奉,讓官家來。”姜采薇冷靜地開口。
在徐牧離開之前,她便說過,會替徐牧看住家業(yè)。所以,這等的時候,她不會認輸。
“醉天仙?徐家莊的酒。”有個官頭獰笑,指著地面上的糟味。
“有勞夫人,跟我們?nèi)ス俜灰惶恕!?/p>
“他說了酒有問題,你們便信了。”姜采薇抬起頭,聲音帶著微微不屈。
“這酒喝了,會死人的。”
“湯江城四大戶的酒,可有不少餿酒,前二日,還聽說喝瞎了一個老書生。既是如此,又不見你們?nèi)ゲ椤H舨蝗?,是盧家的那位公子,手段通了天?!?/p>
“夫人,莫要胡說?!惫兕^臉色微邊,聲音變得陰冷起來。
“我男人在的時候,又不見你們來尋事。”姜采薇昂著頭,“我男人離了家,這便巧了,一下子鬧了酒毒?!?/p>
“醉天仙賣到長陽,賣到渭城,賣到邊關(guān),又何曾見過有餿的。再者說了,酒氣之醇,越陳越香?!?/p>
“若冤了我徐家莊,來日定要去長陽的總司坊,遞一份訴狀卷宗,以證清白?!?/p>
來取酒的十幾個掌柜,圍攏在莊前,頻頻點頭。
官頭皺眉,有些不知所措。
唯有那位滋事的肥胖掌柜,還指著地上的糟酒味,喋喋不休。
“定然是餿酒!”
“呂奉,取三壇酒來。”
呂奉急忙后跑,不多時,便抱了三壇酒過來。
姜采薇吸了口大氣,將其中一壇拍開,瞬間,醇香的酒氣,便彌漫在四周圍。
沒有二話,姜采薇捧起了酒壇,仰灌起來。
嬌弱的蛋兒臉,一下子被酒水潑濕,簪子滾落,盤著的驚鴻髻,滿頭黑發(fā)如瀑般散開,飄在風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