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得后邊幾個官軍,驚恐地要抽刀來砍。
徐牧從袖子里摸出子爵官牌,冷冷遞了出去。
轉瞬間,幾個官軍頓在原地,匆匆回了刀,許久不敢再動。
司虎激動地又揚了馬鞭,挨個抽了一輪,在一聲聲的痛叫聲中,才不慌不忙地催了馬,繼續(xù)往長陽而去。
“衛(wèi)豐,你派二人,去買些舊衣和吃食,送些苦命人?!?/p>
隨行的人,共有七八騎,在聽到徐牧的吩咐后,立即有兩騎人馬,夾著馬腹,往最近的渭城奔襲。
徐牧沉默地回了動作,即便烤著手爐,卻依然覺得,心底里的寒意,籠罩了全身。
約莫有一日,徐牧幾人才入了長陽,并未多有逗留,徑直往小汪湖邊的侯府走去。
“小東家?!备T之外,顧鷹從檐頭掠下,聲音沉沉。
“莫不是侯爺病重了?!?/p>
“這幾日吃了些藥湯,侯爺原本身子好了些,但又遇寒雪,一下子便加重了?!?/p>
徐牧心頭發(fā)澀,跟在顧鷹身后,帶著衛(wèi)豐和司虎兩人,往侯府深處走去。
小侯爺袁陶,似是算計了時間,早早地便等在堂前。在他的身邊,亦有另一位面如刀削的老人,即便穿著儒袍,卻依舊遮不去滿身的殺伐之氣。
二三個婢女,開始魚貫而入,將一盤盤的佳肴,端上正堂里的宴席桌。
燙好的酒,隱隱有香氣撲鼻。僅一嗅,徐牧便知道是自家的醉天仙。
“小東家,一路風雪,還請入屋?!痹彰嫒萆n白,即便裹著大氅,也似是受凍發(fā)寒。
那位面容清冷的老人,難得認認真真抬了頭,多掃了幾眼徐牧。而后才背了手,冷冷走入正堂。
袁陶咳了兩聲,裹了裹身上的大氅。
“小東家,可知這位老將軍是誰。說起來,你與他也有些淵源?!?/p>
徐牧沉思了番,搖搖頭。印象中,他不記得有這號人。最熟的老將,莫過于兵戶大將廉永。
“李如成,大紀定北侯……咳咳,也就是李小婉的祖父?!?/p>
聽著,徐牧微微一愣。怪不得了,前些時候常四郎這孫子,稀奇古怪地說什么,讓他去泡李小婉,敢情是這位定北侯回了長陽。
“知我重病,特來探望。”袁陶閉了閉眼,臉色有些復雜,“另外,他也想來看看你?!?/p>
徐牧摸不透其中的意思,還想再問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