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啷的聲音,響徹了整個酒樓。
……
“不出東家所料,這家伙是不敢上來的?!标惣覙蛭⑽⒁恍?。
“猜得到了?!毙炷涟欀碱^。
這次來湯江招搖,他并非是閑的??傆X得,有些事情不安排退路,恐怕會被人算計。
現(xiàn)在的徐家莊,多少有了些樹大招風(fēng)的味道。
“我還猜得出,盧子鐘會不服氣。”
徐牧沉沉算著時間,手指頭不斷敲在酒桌上。而后,他揚了揚手。
“周遵,記著我說的。”
“東家放心。”
周遵便帶著七八個青壯,走出內(nèi)廂,拉上了門,冷冷守在一邊。
“湯江離著安國橋,至少還有二百多里的路,若是與衛(wèi)豐等人會合,動作快些,估摸著一晚便能到了?!?/p>
“早一些到,便能早一些布局?!?/p>
徐牧昂起頭,靠在椅背上,有些沉默地看著頭頂上的梁柱。
“若是不出問題的話,二日內(nèi),應(yīng)當是能回來了。”
“陳先生,我不瞞你,我總覺得,最近好像有人在盯著我一般。”
“東家放心,該考慮的問題,我等都考慮到了。”
“這是自然?!?/p>
徐牧呼出一口氣,“天色一晚,仗著天黑,陳先生便用輕功,帶我從窗口下去,后邊的河道上,司虎取了船在等著。”
“若是日后有人問起,下面這傻子盧子鐘,還算是做了一回證人?!?/p>
“估摸著許多人,都以為東家便窩在湯江城里,喝了二日的花酒?!?/p>
徐牧淡淡一笑。
并非是瞻前顧后,而是現(xiàn)在的光景,他根本輸不起,只需要輸一輪,他和他的莊子,便要萬劫不復(fù)了。
出頭的人都是傻子。但有時候,蒼涼的世道里,便需要這種傻子。
袁陶是,諸葛范也是。
“所愿爾,唯有一日世道太平,天地有正氣,人間有清明?!?/p>
“既,時無英雄,我等便是英雄?!标惣覙蜃テ鹁票K,仰著頭一口喝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