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衛(wèi)豐,你怎講?”
“東家,我等……是士,不管東家如何,都聽東家的?!?/p>
徐牧揉著額頭。
眼下他的陣營里,便只有眼前的幾個頭領。陳盛自不用說,脾性和他一樣,以莊子的利益為重。
而陳家橋,是對王朝深惡痛絕的,肯定不想他走官途。
至于衛(wèi)豐,屬于沖鋒莽將的那一種,大抵不會有分歧的意見。
最后的賈文龍,則復雜多了,智有大才,憑著敢點火的那一手,混個小毒士的名號,肯定沒問題。
當然,提出的建議,往往也是一針見血。
外頭風雪呼嘯,屋子里的人,在油燈的映襯下,都把頭看向了徐牧。
徐牧深吸口氣。
“今夜且休息,明日一早,衛(wèi)豐你挑五十騎人,隨我出內城。文龍先生……”
“主公,同去?!辟Z周平靜回答,“投效主公多日,我也該動動了?!?/p>
徐牧猶豫著點了頭,臉龐轉向陳盛。
“陳盛,莊子的事情你好生看著。若事有不吉,便派人去長陽侯府。”
“東家放心。”
“便如此,列位且去休息。”
……
湯江城,風雪呼嘯的湯江城。
盧子鐘的尸體,被一輛馬車,連夜送了回來,送入盧家府邸的大院里。
四個身形佝僂的老人,沉默地立在風雪中,裹著厚厚的裘袍,滿是褶子的老臉上,皆是神色冷然。
“養(yǎng)出來的良駒,被人打死了?!?/p>
“送到戶部的四萬兩銀子,便也打了水漂?!?/p>
“敢問,哪兒收的尸?!?/p>
那位戶部調度官錢大書,同樣立在風雪中,身子有些戰(zhàn)兢。
“國姓侯府?!?/p>
四個老人,都沉沉閉上眼睛。
“約莫猜的出來,是小東家的手腳了?!?/p>
“這人吶,一旦勢大了,總算著要秋后算賬?!?/p>
“上月的酒水,連千數(shù)都不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