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著禮盒的許多官吏,急急讓出一條通道。
徐牧穩(wěn)穩(wěn)踏步,徑直走入府邸。
……
“一品宰輔,忠勇侯。”常四郎念叨了兩次,神色間有些好笑,“新帝終歸不算太傻,知道拉攏小東家了。”
“陳長慶也封侯了。”
“約莫是平衡之術(shù),還有些稚嫩。他怕留不住小東家,又擔(dān)心小東家功高蓋主。但他不知,陳長慶可不是個簡單的人?!?/p>
“聽說,今日黃昏之時,小東家在立威了,抽劍朝著陳長慶就砍?!?/p>
“很正常。”常四郎嘆出一口氣,“他不想整個大紀(jì)王朝,再走以前的老路子?!?/p>
“他是真的想救國。立了威,整個長陽,都該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?!?/p>
“那主公,我等如何。”旁邊一個老謀士,凝了凝聲音。
“我說過了,我現(xiàn)在不想打。尤其……是和小東家打?!背K睦深H為無奈地嘆出一口氣。
“我覺得,和小東家打仗的話,我有可能……會被他玩死。所以嘛,還是先不打,看看再講?!?/p>
“先前就說好了啊,答應(yīng)了小東家,暫時不動的。我是個實誠的人?!?/p>
在旁的,除了老謀士之外,即便是常威,也忍不住抽著嘴巴。
“開了春,狄狗那邊要動了。”常四郎站起來,語氣有些發(fā)沉,“狄狗叩關(guān),趙青云那邊會怎樣。”
“像去年一般,死守城隘?用民夫來填城壑?”
“主公你說,趙青云有無可能投敵?”老謀士沉思了番,吐出一句之后,在旁的人,都驀然大驚失色。
常四郎一時皺住眉頭,“看不清趙青云這個人。你說他是個賊子吧,當(dāng)初還敢吊著卵殉死一戰(zhàn)。你說他吊著卵吧,偏偏又是個貪功的賊子。”
“看不清的,小東家那么聰明的人,都被他蒙了?!?/p>
“做人還是做狗,全在一念之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