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爺魏小五,今年十六,要跟著徐將軍去邊關(guān)殺狄狗!死則死,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!”
“好!”徐牧眼睛微紅,倒?jié)M面前的酒,灑在墳頭之前。
“陳白山,告訴侯爺,你的刀是否繡了?”
一個老卒精神抖擻,穩(wěn)步出列,屈膝跪在墳山前。
“老夫陳白山,六十有四,尚能一刀劈馬!愿跟著徐將軍,再殺上一場!”
“張峰!”
“徐將軍說,有一天,要讓天下的百姓都吃飽飯,老子餓慣了沒事,但見不得妻兒鄰人受餓,沒人敢去,老子去!”
“馬忠!”
“侯爺,馬忠是個出宮的太監(jiān),但即便只有半截,老子也是吊卵的漢,拿得起刀,殺得了人!”
……
“好!”徐牧咬著牙關(guān),眼淚珠子滾入酒碗。
他站起來。
在后頭,萬余的人影也跟著起身。
“這天下,哪里都是灰沉沉!天公不憐,朝堂不爭,老子們自己去搶!”
“同飲!”
滿口的烈酒滾入喉頭,徐牧舒服地打出一個酒嗝,他抬了手,將酒碗怒摔在地上。
乓。
乓乓乓。
上萬的人,也跟著聲聲怒吼,將酒碗紛紛摔碎。
“好兒郎,渾身是膽!”
……
坐在龍椅上,袁安抬起頭,看著面前,已然有些空蕩蕩的金鑾殿。
“那個,可還在長陽城?”
每每聽到徐牧的名字,莫名的,他便會有一些心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