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拖延時間?!彼抉R修的一雙狐兒眼,自入蜀開始,第一次露出了苦澀。
“韋秋,無需顧忌損傷,也無需用毒計緩殺,便以盾陣前行,攻下王宮?!?/p>
只需要擄了徐布衣的王妃和子嗣,整個蜀州,都會投鼠忌器。
“老師,我這就去——”
“先生,司馬軍師,王、王宮之上,又多了一軍!”
聽著,司馬修冷著臉,急急往前走。待看見王宮之上,密密麻麻的白衣之時,有些發(fā)苦地閉上眼睛。
“俠兒軍……韋秋,你我中計了。”
在旁的韋秋,瞬間神色大亂,全無先前的意氣風發(fā)。
王宮之上,李逍遙一手扶著小狗福,一手握劍怒指,冷冷看著入道下方。
“我家軍師說了,留八千俠兒,持劍以待,請司馬先生來攻!”
“請司馬先生來攻!”隨著逍遙的聲音,整座王宮,響起了整齊的呼嘯之聲。
實際上,并沒有那么多。李逍遙只是按著自家軍師的吩咐,行事沉穩(wěn),不急不緩。
軍師說,只需要提到他的名字,下面的司馬修,定然不會選擇強攻。當然,如果涼人真的強攻,他只能拼死守住,拖住時間。畢竟在先前的時候,上官述已經帶了兩千人,仗著輕功的本事,去取正北城門了。
“敢問少俠,你家軍師是?”司馬修沉著臉。
“天下五謀,毒鶚先生!”
沉默了會,司馬修仰面朝天,艱難吁出一口氣。
“老師……當如何?”
“怪不得了,會有一個少年守王宮。毒鶚布下的局,連著這幫子的俠兒軍,都在等我入局?!?/p>
“正北門燒著的巷屋,遲遲沒追上的平蠻營,甚至是莽夫韓九……毒鶚啊毒鶚,一場奇謀啊?!?/p>
“吾司馬修,已如甕中之鱉矣?!?/p>
……
離著成都越來越近,韓九和孫勛兩個,難得露出驚喜的神色。卻不料,便在這時候,幾騎踏馬的人影,急急而來。
“軍師有令,城衛(wèi)將軍孫勛聽命,立即帶人,趕去成都東門外的官路,設伏阻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