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先生,這三十州舵主,是否殺人如麻?”
“并不是。但他如果想殺人,不管如何,那人都要死?!?/p>
“從無意外?”
“除開像皇帝老兒那般的,至少目前沒有。若非是上次被奸人圍殺,乃至重傷,他也不會遠去西域。”
“陳先生,明白了?!?/p>
徐牧抬起頭,目光有些復(fù)雜,看著下方,逐漸消失的兩道人影。
……
出城之時。
讓徐牧沒想到的是,居然還要交第二份保頭稅。還好多是客商來往,若換成百姓苦民,干脆別活了。
收銀子的老江匪,歪歪扭扭地穿著吏袍,在銀錠上咬了二三個印子,才嘿笑著讓開了城門。
“便像牧哥兒說的,他沒焐熱,就搶回來?!?/p>
“虎哥兒,你就是舍不得燒雞錢。”
徐牧懶得聽,腦子里思量著李知秋的話,此一番探查,最重要的,還是找出白鷺郡江匪的水寨。
還是那句話,打下白鷺郡不難,難的是,在這以后,怎么擋住江匪不死不休的侵擾。而且,最為主要的,徐牧想得到水寨里的戰(zhàn)船……趕工造船,時間有些滯后,不管怎么說,有了第一批戰(zhàn)船,終歸要放心許多。
“上馬。”
“東家有說,速速上馬。”
百余騎的人影,并未再停留,循著白鷺郡東面的林路,小心往前。
“牧哥兒,那三十州的甚舵主,會不會騙人?”
“不會。”徐牧還沒開口,陳家橋完美搶答。
想想也是,一個三十州的瓢把頭,哪兒來的興致,會與他們一番戲耍。
疾行中,打頭的幾騎,突然一下子停了下來。
“東家,有死人。”
徐牧皺了皺眉,死人并不少見,按著青龍營的性子,也定然不會在意。除非是說,遇著了非同一般的事情。
“怎的?!?/p>
“東家來瞧?!?/p>
騎在馬上,徐牧多跑了一段路,舉目往前一看,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。
確是死人,橫七豎八的,躺在濕漉漉的林地上。約莫有二三十具,都是女子的模樣,大多人的身上,都被羽箭扎穿了身子。
“東家,這些苦命姑娘……大概是被擄入水寨里,讓那些江匪尋歡的。也不知怎的,突然一下子都逃跑,被人在后頭射殺了?!?/p>
從邊關(guān)到內(nèi)城,從內(nèi)城到蜀州。一路經(jīng)過,一路所見,都是諸如此類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