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。
側(cè)邊的一艘盾船,在被拍桿不斷地砸擊下,終歸再也擋不住。巨大的船身,從中被砸裂,至少有數(shù)十人,隨著拍桿的打落,直直被崩死在當場。
余下的人,在一個裨將的帶領(lǐng)下,趁著船還沒江,立即旁邊暮云州的戰(zhàn)船,推下竹橋,準備登船死戰(zhàn)。
飛矢漫天拋落,暮云州戰(zhàn)船上的士卒,也發(fā)出聲聲的怒吼,舉著長戟,將登竹橋的人影,一個個捅下江里。
數(shù)不清的尸體,只需一會,便密密麻麻地浮了起來。
失去了一側(cè)的拱衛(wèi),主船里的徐牧,緊緊咬著牙,只覺得越來越多拍桿,不斷砸落在覆船的鐵皮上。
船身一晃,晃得人腦子發(fā)疼。
“再推油柜!”
“徐將,火油耗盡了!”
徐牧沉著氣,不管是火油還是火崩石,他都留給了五百水鬼,足夠多的分量。
盾船的船艙里,一股難言的悲壯,一下子蔓延開來。
“撞死他們!”樓船上的陳長慶,看著不遠處的景像,喜得眼睛發(fā)直。
“快,圍過去!”
生怕徐牧跑了,陳長慶不斷怒喝。種種跡象已經(jīng)表明,徐牧便是個傻子,妄圖借著三艘怪船,便想破局。
作為深諳水戰(zhàn)的宿將,他清楚不過,連藏船的地方都沒有,三艘怪船也被圍住,徐牧必死無疑。
火攻?沒有任何的機會,這把火要如何燒起來。
……
于文抬著頭,看著荒嶺的方向,臉色有些焦急。他在等,等軍師賈周的信號箭。
“莫要亂,按照徐將和軍師說的,等信號。”
沉住臉色,于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……
浮山的江面,離著水戰(zhàn)不遠。約莫靠近江岸的位置,無人發(fā)現(xiàn),一支支的蘆葦桿,正不斷蕩起一圈圈的小漣漪。
被風一吹,漣漪又很快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