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軍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看著單面玻璃,仿佛對王重所說的一切心中都毫無波瀾。
至于兒子,反正已經(jīng)出國了,兒孫自有兒孫福,如果享不了這個福,那他也沒辦法,
他已經(jīng)做的夠多了。
不過接下來的話,讓他原本平靜的心湖起了波瀾。
“對了,蔣軍先生,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在我去斯德哥爾摩之前,濱工大發(fā)生的黑洲人打人事件,我舍友就是當(dāng)事人?!?/p>
“你知道嗎,那個打人的黑洲人是岡國的,已經(jīng)被遣返回去了?!?/p>
蔣軍眉頭微微皺起,一臉疑惑的神情仿佛看透了單向玻璃,正對著王重的眼神。
王重最開始說的關(guān)于無人機(jī)、固態(tài)電池甚至核聚變,他知道王重是在刺激自己,但是自己這個年紀(jì)了,王重到底還是嫩點,完全沒有任何波瀾。
但是現(xiàn)在卻突然說到黑洲人,讓蔣軍有點摸不著頭腦了,但他相信王重絕對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,既然說到了,那就肯定會有他得目的。
果然,王重的話也停頓了一小會,拿出手機(jī),操作一會之后,直接把手機(jī)貼在了單向玻璃上,
“不知道蔣軍先生能不能看到我手機(jī)里面的畫面,這是老黑在被遣返回國第一天發(fā)生的情況,當(dāng)然,這也是符合當(dāng)?shù)胤傻?,他很幸運,在他回去的第一天,岡國就有新法試行了,而他非常榮幸的成為了新法試行的第一人?!?/p>
趙武行見王重想給蔣軍看東西,撥動了一個按鈕,單向玻璃瞬間變成雙向。
蔣軍帶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眼鏡,雖然年紀(jì)大了,但是眼睛視力還是很好的,只是有一點點的老花眼,在帶上眼鏡之后,甚至不用離開座椅,就能看到王重手機(jī)上播放的畫面。
第一個視頻,一個老黑,被執(zhí)行鞭刑?
第二個視頻,似乎是鹽水消毒,不過那滿身遍布猙獰的傷口,看著都覺得渾身肌肉在隱隱作痛。
當(dāng)老黑走出來時,又給他裹上了個一層粉末,雖然看不出來是什么,但是明顯是可以止血,不過老黑臉上的表情,卻又明顯的表現(xiàn)了,這些粉末的功能不僅僅是止血。
最后,老黑躺在地上無力地哀嚎……
“其實吧,我不是一個傳統(tǒng)意義上的好人,無論是傷害我,還是傷害我的家人,我都是很記仇的,最重要的是,我非常尊重法律?!?/p>
“在法律許可的范圍之內(nèi),是我所作所為的極限,但這并不表示我只能做到這些,如果有一天法律的武器不能嚴(yán)懲想傷害我的敵人,那么我也是會放下法律拿起武器的,就比如說視頻里面的這個老黑……”
“第三個視頻還沒有發(fā)過來,因為我的朋友為了慶祝我獲得諾貝爾獎,特意去到斯德哥爾摩為我慶祝,現(xiàn)在我回國了,相信她也回國了,第三個視頻會很快的發(fā)到我的手中,我聽說,他們國家最新的試行法,好像是要恢復(fù)火刑了!”
原本蔣軍還在疑惑王重為什么說這些驢唇不對馬嘴的話,但是當(dāng)王重把兩個視頻全部展示完之后,蔣軍明白了王重的意思,看向單向玻璃的眼睛最深處,藏有一絲恐懼……
“你究竟想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