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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清波邁著長腿,從喬言心身邊快步走過,一把將倒在地上的喬書意拉了起來。
語氣里滿是擔(dān)憂和關(guān)切:“你沒事吧?”
喬書意整個(gè)人縮在他懷里,精致的小臉此刻卻像破碎的瓷娃娃,捂著受傷的額頭,含淚委屈道:“沒事,只是你送我的鐲子,斷了?!?/p>
她的不遠(yuǎn)處,那只價(jià)值連城的翡翠鐲子碎得四分五裂。
裴清波緊緊抱著喬書意,一邊耐心安慰著她,一邊猛地一把將她抱起匆匆跑開。
路過喬言心身邊時(shí),他的腳步微頓,一雙眸子像淬了毒的冰刀,狠狠剜了她一眼。
她的周身立刻升起一股寒意。
下一秒,她的養(yǎng)父母就怒氣沖沖地趕到她跟前。
不分青紅皂白,劈頭蓋臉將她一頓斥責(zé),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。
“誰給你的膽子,書意你也敢動(dòng)!大好的日子,非要我動(dòng)家法?!?/p>
說罷,喬父立刻讓人將喬言心拖到了酒店門口。
下雪天,人來人往,她被人強(qiáng)按著跪在地上。
冰冷刺骨的雪水像無數(shù)細(xì)小的爪子一寸一寸切割進(jìn)她的皮膚,連血液都被凝固,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很快,她全身都凍得青紫,木木的,失去知覺。
“喬家的假千金,犯了什么罪,竟然要在雪地里罰跪?!?/p>
“真千金都回來了,她的存在就是原罪?!?/p>
路人竊竊低語,刺耳的話通通鉆進(jìn)她耳朵里。
一夜過去,她終于被釋放,在跪在地上的腿卻怎么也站不起來了。
她忍著劇痛,一瘸一拐地回到家,推開門,卻看見裴清波正在替喬書意擦洗傷口。
他抬眸,疏離的眼神越過她,選擇忽視。
倒是喬書意,語氣真切,完全看不出是偽裝,焦急又自責(zé)說:“言心,你沒事吧,聽說昨天晚上爸媽重罰了你,都怪我自己不小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