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沉淵抓緊手里的簽到表,掃了一眼空蕩蕩的一樓,最后才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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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瓊請了半天的假,疲憊地回到家,坐在地毯上發(fā)呆。
直到叮咚一聲。
黎影后無緣偶像畫展,談笑說有人會替她彌補遺憾沖到了熱搜。
網(wǎng)友們紛紛下場猜測“有人”是誰。
還把以往六年黎影后觀看畫展的消息都羅列出來。
附帶九宮格的圖片。
而每一張,幾乎都有一道挺拔的身影。
溫瓊一看認出,這是霍沉淵。
所以,是因為黎清歡,霍沉淵才會現(xiàn)身畫展的嗎?
而他吸那么多煙,也是因為想念大洋彼岸的黎清歡?
是了,她怎么忘記了。
以往六年里,只要石野一郎的畫參與展覽,網(wǎng)頁上總會跳出黎清歡跟神秘男友一起觀看的消息。
雖然兩人刻意分開混淆視線。
但媒體人還是能敏銳地捕捉到兩人。
霍沉淵那么愛黎清歡,她暫時待在國外回不來,他也會替她來畫展,也是人之常情。
溫瓊理智地分析,也明白自己早已是他們的局外人。
可心卻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痛。
窗子沒關(guān),一陣風吹來,她聞到了身上不屬于自己的薄荷煙草味道,
清冽并不難聞。
是她跟霍沉淵獨處一室時染上的。
是他在思念黎清歡。
溫瓊鼻頭一酸,起身沖進了浴室,直到把身上的味道全都沖洗掉她才懨懨地停下手。
出來已經(jīng)是兩個小時后。
空蕩蕩的房間里已經(jīng)黑透了,她怔怔看著滿屋子的昏暗,屋子內(nèi)寂靜的只剩下鐘表走動的聲音。
仿佛她被全世界都拋棄,孤獨到心慌。
溫瓊手忍不住地發(fā)抖,打開了電視有了人聲才好了一些。
看著電視上青春洋溢的高中生男女主,溫瓊恍惚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