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我身即金鑾,萬力不可侵
伊賀源眼皮下,肌肉微微抽動。
“名頭值算什么?面子算什么?”
“要我為一個虛妄的‘第一’名頭,平息民憤,去迎戰(zhàn)那兇神?”
“不!絕不!”
一股沛然莫御的決絕意志,轟然爆發(fā)。
“那是自絕道途,愚蠢至極,我數(shù)十年如一日,如履薄冰,所有所有攢下來的資糧,所有對武道的虔誠,將統(tǒng)統(tǒng)付之東流。”
“前半生的枯寂,精打細算,都將化作塵埃。”
庭院中風(fēng)聲嗚咽,卷起更多落櫻。
伊賀源睜開雙眼,眼神深處,再無半分迷茫與掙扎,只剩下一種冰冷堅定,近乎殉道者。
“罵名?”
“千夫所指?”
“戳脊梁骨?”
他嘴角扯出一個弧度,極其細微,帶著嘲諷。
他看得太透了!
“讓他們罵去吧。”伊賀源拂去衣袖上的櫻花瓣,動作輕柔,卻帶著一種決絕,斬斷一切。
“我伊賀源,忍辱負(fù)重,只為……登頂!”
他再次閉上雙眼,心神沉入寂靜之中。
仿佛庭外的滔天罵浪,與他無半分瓜葛。
他盤坐的身影,竟透出一種近乎悲壯的孤高。
他忍的,是舉國之辱!
他圖的,是武道之巔!
這其中的取舍,又有幾人能懂?
……
講道館。
伊賀源避戰(zhàn)不出,李沉舟毫不在意,于他而言,對方戰(zhàn)敗或者逃避,都能積蓄自己的無敵大勢。
他把目光放在了講道館。
講道館內(nèi),三千道仇視目光聚焦。
李沉舟步履沉凝,每一步落下,腳下地板都似在不堪重負(fù)。
喧囂如沸,污言穢語,島國特有的偏執(zhí),歇斯底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