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他聽到西靜波唱歌了。
真的聽到了。
對方?jīng)]有shi言,真的在xia午彈著鋼琴,給他唱了一首歌。
那是一首外文歌曲,曲調(diào)也許是悠揚(yáng)的,歌詞也許是i好的,然而更讓他詫異的,是那個男人的嗓音,竟然會好聽到如此程度。
唱歌的時候,比平時說話調(diào)zi略微gao一diandian,也更細(xì)膩,gao音不艱澀,低音不沙啞,從始至終的圓run的聲音讓姚赫揚(yáng)只記得了這一項,卻完全忘記了其它。
“好聽嗎?”一曲終了,扣上琴鍵蓋zi,西靜波托著xia巴看他。
“嗯?!彼皇A薲iantou的本事,“你……為什
分卷閱讀38
么自己不唱歌?我是說,出專輯什么的。”
“都這個歲數(shù)了,出哪門子專輯啊還~”笑了笑,西靜波似乎在回想著什么,“我就記得,頭幾年,我給一個歌手做過和聲,其實(shí)也是順便,曲子是我寫的,和聲部分我也就順便做了?!?/p>
姚赫揚(yáng)長了個心眼,他問清了是哪個歌手的哪張專輯,然后今天早晨一回家,就鉆進(jìn)成澈屋里開始找碟。
可憐的,被他趕出去買面條的弟弟回來之前,他找到了。
啊,是個大美人呢??粗鴮]嫹饷嫔系恼掌論P(yáng)撇了撇嘴。
其實(shí),也好,如果是男的,怕是就不僅局限在做和聲上了……
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幾分可笑,姚赫揚(yáng)甩了甩頭,把cd拿回了自己房間。
那天中午,是一家團(tuán)聚的面條時間。
炸醬是老媽做的,味道一如既往棒極了,熱熱鬧鬧吃著,聊著,電視節(jié)目的聲音伴奏著,桌上紅的是辣椒油綠的是青蒜末,端起小酒盅,跟養(yǎng)父輕輕一碰杯,然后把清冽辛辣卻也香醇的白酒一揚(yáng)脖灌下肚去,再一邊低頭扒拉幾口勁道的熱面條,一邊聽著成澈聒噪講著學(xué)校的趣事……
這才叫生活呢。
這才叫家呢。
這樣的氛圍,這樣的歡樂……
那個男人,曾經(jīng)有過嗎?
他不知道。
然而,至少現(xiàn)在,怕是沒有的吧。
西靜波并不屬于這個下層勞動人民的生活層次,更沒有這樣的家庭和家人。
“凡人”的樂趣,怕是他就算體會過,也早就成了遙遠(yuǎn)的過往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