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看你臉上,也沒有巴掌印zi啊~”
“你!你到底是來坦白的還是來挑釁的!”西劍波差dian兒就站起來了,卻被弟弟一把拉住袖zi,又坐了回去。
“你看你,老這么不識鬧~”
“有什么想說的,趕緊。”
看著qg況是說笑不得了,西靜波略作沉默,無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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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嘆了口氣。
然后,他開口。
“哥,一直以來,我都想問你,你究竟覺不覺的現(xiàn)在我這個樣子,是我本來的樣子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啊~你覺得我和以前一樣嗎?”
“當(dāng)然是不一樣了?!蔽鲃Σ碱^皺緊了,“怎么突然說這個。”
“不能不說啊~我就是突然想明白了才要問你的?!?/p>
“……你想明白什么了?!?/p>
“怎么解釋呢。應(yīng)該說,就是一下子開竅了吧?!钡v述著,西靜波的目光好像在看著很虛無飄渺的地方,“最開始,在德國,我那時候說話很少,記得嗎?你十二歲,爸就讓你學(xué)著操持家事了,他說是讓我專心學(xué)琴不要分心,其實呢?他是不打算讓我插手,他怕我搶了你的風(fēng)頭?!?/p>
“怎……”
“你先聽我說。”不許對方打斷自己,西靜波繼續(xù)著獨白一樣的言語,“那時候,媽是他的二房,咱們倆,還有phia,跟著媽一塊兒住在爸的別館里。學(xué)校放假的時候,他帶著咱們?nèi)シ▏鎯?,還有意大利和英國。那時候,他跟你說話最多,跟我和phia只是偶爾才有一兩句。我不想說他不喜歡我們,應(yīng)該說,相比之下,他更喜歡你才對。那個老德國鬼子,在乎的不是家里是不是能出一個愛因斯坦或者一個貝多芬,他在乎的,是能不能培養(yǎng)出一個‘元首’似的人物來……想必,這個你也能感覺到吧?!?/p>
“……”西劍波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辭,他愣住了,于是,出聲的,仍舊只有對方。
“l(fā)eon,你是他所有孩子當(dāng)中,長得最像他的,也是氣質(zhì)最像他的,他一心想讓你變成他或者比他強(qiáng)。可惜,他死得早。更可惜的是,他死了之后,媽和咱們,就都在那個家里沒有半點立足之地了。他還沒來得及把你推上adler家族的王座,就先閉了眼。然后,咱們自然而然就再也進(jìn)不去那個家門了。后來,咱們回國。剛回來的時候,我除了會說漢語,其它沒有一個地方適應(yīng)得了,你呢?你適應(yīng)能力太強(qiáng)了,你昂首挺xiong走在中山四路上的時候,我只能跟在你后頭,當(dāng)你的小尾巴。再然后……我出事……”
“別說了,靜波……”
“你別打岔?!敝棺∧怯悬c兒緊張的阻攔,西靜波輕輕嘆了口氣,“你不管到哪兒,都比我強(qiáng),別人怕你,聽你的,拿你當(dāng)頭領(lǐng),可我沒你這個本事,也沒你這個運氣。我想大概是為了擺脫低谷吧,我慢慢學(xué)會換一種方式活著,人嘛,一輩子不過短短幾十年,何必太認(rèn)真呢,玩兒唄。我玩兒了十來年,樂在其中了沒有,都不記得了,可玩著玩著,我遇上了一個想跟我在一塊兒,但是不想陪我放縱的小警察。一開始,我覺得他有意思,后來,我怕他認(rèn)真,我把他給甩了。再后來,我后悔了,我又把他搶回來,直到現(xiàn)在,我跟他在一塊兒了。劍波,你是我哥哥,我知道你疼我,護(hù)著我,我自閉癥連話都說不利索的那三年多,陪著我的一直都是你。你習(xí)慣當(dāng)我家長了,所以難免現(xiàn)在受不了我要跟別人跑。你是不怕我跟別人逢場作戲,唯獨怕我讓別人拐走一去不回了,對吧?你甭瞪我,咱倆就算長得再不像,也是雙胞胎,心電感應(yīng)這回事兒,我覺得還是存在的。”
西靜波略微停頓了一會兒